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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1 / 2)

小船晃晃悠悠的,槐序也不感头晕,她只觉得惬意极了。

忽然小童的歌声停止了,船也慢慢停了下来,槐序探头去看,只见岸边有一个四面通透的亭子,亭子一边摆了一把古琴,另一边摆着棋桌,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坐在棋桌一边,腰背佝偻着,宽大的衣袍罩在老者身上,他颤颤巍巍的执棋,那双略显浑浊的眼却隐隐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槐序刚想回头问温殊禾这是什么人,可一转头,鼻尖扫过温殊禾的衣襟,他的身子贴得很近,淡淡的梅香迅速萦绕在她的身边。

槐序下意识后缩了一下躲开了。

这是她第二次拒绝他的接触,温殊禾的本想抱她起来的手顿住,回眸望来,一双清冷的眼眸光闪烁,似乎夹杂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我自己能走。”槐序的声音很轻,扶着座椅就想站起身。

温殊禾却一把将她摁住,太阳隐入了云层里,外面小童正不知和老者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船庐内却十分安静,静到两人的呼吸都那样明显。

槐序以为温殊禾生气了,她垂头不去看他,胸中却隐隐觉得委屈。

许久才听见温殊禾低沉的嗓音:“琬琬,那晚你并没有睡着,是吗?”

虽然温殊禾语意不清,但是槐序还是立马就意识到了,他指的是他晕倒在她屋里的那晚。

那晚她听到了他同黑衣人的谈话,她知道了他是萧怀瑾的幕僚,她也知道了自己进国公府是他一手安排,她更是怀疑少年阿序的死与他有关。

槐序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他:“是啊,我也不愿揣测你,只是害怕若是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

“你想知道什么?是我和祁王的关系,是我将你安排进国公府,还是你在怀疑阿序是我杀的?”

槐序怔住:“你……”

温殊禾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忽然蹲下身握住槐序的脚踝,她扭伤的地方已经红肿了一片。

槐序没来得及阻止,温殊禾温热的手心忽然冒出一团莹黄色的光,这微光渐渐包裹住了她的脚踝,仿佛有一阵凉意透过肌肤钻进了骨头里,脚踝的疼痛渐渐平息。

槐序倒吸了一口凉气,莹黄色的暖光照耀下,温殊禾的眸色晦暗不明,许久他才抬起头:“我的秘密,你还要听吗?”

她向来知道温殊禾虽待她温柔,却始终把持着分寸,她走不近他,就像小河中打着旋儿的绿叶,你越是用手将水拢到自己身边,绿叶就越是会渐渐飘远。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至极、呵护备至,当你想要站在他身边时,他便会不动声色的远离你。

可温殊禾如今就这样跪蹲在她的面前,他不再像平时那般,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清冷的眸子波澜不惊。

槐序莫名觉得呼吸都放轻了,她望向温殊禾:“不管你是人还是……”

她似乎在想着措辞,关于妖怪的话本子她也同沈蓉蓉一起看过不少,只是面对疏朗的温殊禾,她很难将这两个字安在他的身上。

“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师父,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温殊禾的眸色掠过一抹诧异,他似乎没想到槐序会这样回答。

似乎是见温殊禾与槐序迟迟没有出来,小童站在岸边高声道:“公子,到岸啦!”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幕帘,撩起温殊禾的长发,他收敛了情绪,低笑一声扶起槐序。

“我先带你见个人。”

槐序站起身走了几步,脚踝竟真的不疼了。

她看向面前的温殊禾眼神中不禁带了一丝丝敬意。

温殊禾有些哭笑不得,带着她下船后便由着小童引他走向亭中。

见到来人,老者缓缓拄着拐杖站起身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温殊禾撩开衣袍坐在了老者对面。

“公子你可来了,长老日日逮着我下棋,又不肯让让我,好生没意思,我只能躲在船上,船到哪我便到哪,这样长老便寻不见我,也就不能拉着我下棋了。”

小童对着温殊禾一阵诉苦。

老者微笑着看向小童,面容慈爱却语出惊人:“小兔崽子,不肯念书又不肯跟我下棋,整日在山水间打盹,你莫不是想撑一辈子的船?如今倒好意思告起状来。”

小童闻言挠了挠头:“我就是撑一辈子的船又有何不可……”

老者拿起戒尺就要往小童身上招呼,吓得他立马跳起来藏在了温殊禾身后。

槐序听着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老者放下戒尺,目光又转向槐序,“公子倒是第一次带生人来此。”

温殊禾执起黑子落下,头也不抬道:“和你提过的,我的徒弟。”

槐序赶紧站起身行了一礼。

“在这里不必拘礼。”温殊禾道。

老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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