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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来过这里(2 / 3)

我不清楚我的姓氏,但它一直在引导我,引导我去找。”

“它是谁?”

“我不知道。”

小家伙语气轻快自然:“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是我,就是上一年从雪山里走出来的童哑。就算之前还发生了许多事情,那也与我无关了。”

“我做好我的,以前的,扔掉!全部扔掉!我可是要当大富婆的人!将来在上海包揽十个男模!不对,应该是一百个,一千个!”

“我嘞个亲娘,小祖宗,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一套说辞。”胖子笑骂了句,胡乱揉了几把童哑毛茸茸的脑袋,“你这性格挺像胖爷我的啊,不愧是我的小弟!”

“过奖过奖。”

童哑咯咯地笑着,她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至少从雪山里摸打滚跑出来后没有。陈皮阿四一个人披着军大衣靠在岩壁上,看向童哑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你难道就不想把以前的记忆拼凑起来吗?”

“那些对我来说,对今天或明日来说,会有意义吗?”她自若地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我不像任何人,因为我就是自己。”

“……你说的对。”

一直默不作声烤火的男人收回了手,透过跳跃的火苗看向她:“身份证,还你。”他把身份证递了过去,童哑也笑着接过:“对了,你们进这座山,要去做什么啊?”

“咳咳……”

刚喝了口水的吴邪听了这话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好在胖子拍了他背几把,但那力度怎么看都像是在公报私仇:“天真,我就说你身子骨弱,你还不信。喝个水都能呛着,这也是没谁了。”“死胖子,你还笑。”吴邪随意抹掉下巴上的水,勾住胖子的脖子笑骂道。

“找东西。”

陈皮阿四的回答言简意赅。他抬眼白了童哑一眼,继续假寐。

接下来几个小时就是无聊的赶路环节了。

到了中午,一行人的四周就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几乎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就连胖子也不吱声了。但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的小弟不会。

“顺——子——你看前面——要起风啦——”

在最前面牵着马开路的顺子抬眼一看:嗬,风雪真是说起就起,迷得人睁不开眼。眼看着雪越积越厚,他大声喊道:“各位——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冲手心里哈了口气,朝顺子摆摆手,让他等等,让大家停下来歇息会儿。

童哑倒也不嫌累,围着胖子和吴邪蹦跶来蹦跶去。她一会儿玩玩地上的雪,一会仰起头看那高耸的雪山:“一年多未见了,老友。你说时光会磨灭一切,但我见你的模样却分毫未改。”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对你的凛冽望而却步;多少刻惶惶恐恐,我为你隽永的诗歌所缠绵。”

胖子看童哑那副为雪山着了迷的样子骂了句娘:“靠,这家伙不会真是从山里来的吧?这念的都是些嘛玩意儿,像他妈墓志铭一样。”

神神叨叨完了的童哑放下了合十的双手:“猜的还挺准,但我念的不是墓志铭,是刻在雪上的铭文。”小家伙笑着指了指那座最大的山,“等我快死的时候,就把我送到那座山里头去。”

“为什么?人死了不是应该埋到土里去吗?”

童哑摇摇头:“我和你们不一样,因为我不会死。”

话音未落,陈皮阿四那幽幽的话语就飘了过来:“我早说过了。”

“喂喂喂,四阿公,我可不是那个什么张大佛爷要找的人。你你你,别给我扣帽子啊,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血溅当场。”童哑还没等陈皮阿四把话说完就警惕地往悬崖边上一跳,做出一副“你再说我就去死”的样子,脸都黑了半分。陈皮阿四见了这阵仗眼角突突地跳了几下,差点一个没忍住站起来:“……神经病。”

再往前走,顺子突然猛得拍了下脑袋:“怪不得……之前这里发生过雪崩,那小哨岗估计被雪埋了,就在我们脚底下。”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腾就沉了下去,童哑见气氛不对也就住了口,默默思考着。

胖子大叫着,问顺子:“那现在怎么办?马也没了,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

“还有一个希望——”

顺子叹了口气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温泉来着。”

“我记得这附近有温泉。”

童哑和顺子同时开口,顺子被那道多出来的声音惊得一回头,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这是我们干了好几十年的人摸索出来的路子,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温泉的?”

“哦,你说这个啊。我之前出山在那儿歇过脚,当然记得。”

她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不顾顺子被噎到发绿的脸:“怎么可能!我们村里经验丰富的那几个人从来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行了行了别吵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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