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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皇甫笑禅觉得若是风眠不曾目盲,她一定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女子。

当然即使她目盲,也不影响她的聪慧。

她的思维极其缜密,今天不过带她走了残林的一部分地方,她便能将各个地方的方位准确说出来。

最令人惊奇的是,她写得一手好字,若是不曾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目盲之人写出来的。

当她沐浴后心满意足和他挤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时,皇甫笑禅不知怎的生出了一种感觉。

他是那只猎物。

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显然,他再纠结也无用,毕竟他已经认定了。

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使他再挣扎,也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她穿着寝衣,他亦穿着寝衣,寝衣单薄而床又太小,他们靠得很紧,几乎毫无缝隙。

皇甫笑禅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定,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体内升起,这种感觉令他口干舌燥。

于是他问:“风眠,你想喝水么?”

风眠点头:“嗯,突然感觉好渴。”

皇甫笑禅叹了口气,看来心神不定不止他一个。

起身倒了两杯温水,她在服药不可用茶,屋内便随时备着温水。

她接过了,摩挲着杯子所有所思。

皇甫笑禅见她神思不属,便关切道:“怎的了?”

她扬起脸“看”他,神色严肃:“吾知道怎么了?”

皇甫笑禅不明所以:“想明白什么了?”

她一字一句:“吾之所以口渴,是因为,吾,动,情,了。”

皇甫笑禅如同五雷轰顶,如此坦白的话,令他啼笑皆非。

怎的又什么话都敢说了?

他无奈叹息,傻孩子,他当然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只是…

一时间,痛苦的感觉袭上心头,令他几乎无法忍受,脑中嗡嗡作响。

他原本以为,她不介意,他便也不会在意了。

可当现实问题摆在面前,他无法满足的时候,他才深刻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深深一叹:“吾该怎么做?”

她偏头想了想,有些羞涩地道:“林主抱抱吾就好了。”

皇甫笑禅深吸一口气,依言抱着她,她乖乖在他怀里蹭了蹭,笑得心满意足,一口一口啜饮着温水。

皇甫笑禅轻轻叹了口气。

待她喝了半杯水,体内焦躁之气下了些许,两人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当然这只是他们以为,当你的呼吸和另外一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时,你能睡着那才叫有鬼。

两人躺着,不知不觉,呼吸慢慢乱了节奏,渐渐紧促起来。

皇甫笑禅低声唤她:“风眠。”

风眠低低“嗯”了一声。

然后就被他在怀里翻了个身,她愕然睁眼,便感到唇上有温热的东西覆了上来,是他的唇。

这便是吻么?吻得她心尖上痒痒的,一直从心尖痒到了脚趾尖。

他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想哭。

他吻了她许久,吻得她气喘吁吁,他轻轻一叹:“对不起。”

风眠抱紧他:“吾很喜欢。”

她嘟起嘴唇:“吾还要林主亲亲。”

皇甫笑禅摩挲着她的黑发,又深深吻了下去。

第二天剑奴送药过来,假装没看见风眠含羞带怯的表情:“咦,你的嘴唇怎么回事,被蚊子咬了么?”

皇甫笑禅面色平静:“屋内需得用艾草熏一熏了。”

剑奴一声哼笑:“艾草林主你不是最多的么。”

皇甫笑禅颔首:“也是,吾给风眠做针灸时,顺便也驱了蚊虫。”

风眠听着心知肚明的两人演戏,心里又是想笑,又是嗔怪。

蚊虫,哼,哪个蚊虫能叮这么久的。

不管怎么样,对于林主的进度,剑奴很欣慰。

喜床得催一催了,但是似乎小床也有小床的好处。

到底催不催呢,剑奴有些纠结。

算了,还是催罢,万一后天两人就决定成亲了呢。

第三天,喜床喜被送过来了。

风眠摩挲着喜被:“嗯,鸳鸯戏水,这是喜被么?”

皇甫笑禅“嗯”了一声。

风眠笑起来:“剑奴姐姐倒是准备得周全。”

皇甫笑禅注视着她,轻轻一笑:“你觉得如何?”

风眠点头:“挺好。”

皇甫笑禅笑叹:“吾问的是另外一个意思。”

风眠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吾回答的也是另外一个意思。”

皇甫笑禅道:“待鼎炉分峰聚会时,吾找号昆仑挑个吉日。”

风眠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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