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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心(2 / 3)

神,替我东临付出了很多,怎么会——请旨赐婚呢?”

陈善说完便又靠了回去,坐姿没个正形,言语却像一柄锋利的剑,刺进了陈慕和心里。

陈慕和霎时心火烧起,张了张口却是哑口无言。

他明知让易冬继续当她的冬将军,守护整个东临,这才是最好的局面。

但一切理智都抵不过私心啊。

陈善见他一张口开开合合却始终说不出什么,忍不住笑了笑,又立马打了个圆场,招呼来了店小二:“哎,别想了别想了,是臣弟多嘴,王兄勿怪啊。店小二!可以上菜了!”

说着,他又亲自给陈慕和斟了一杯酒:“王兄,咱们还是用膳吧。”

陈慕和没接那杯酒,他冷着脸说:“陈悯心,你今日叫本殿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善无辜道:“不过是与王兄多日未见,王兄凯旋,臣弟高兴罢了。这凌云阁乃王兄离景后开的新楼,不过短短时日便与四季惊鸿平起平坐了呢,臣弟只是想请王兄尝尝这里的招牌。”

陈慕和不信,但是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他这个弟弟惯会装模作样,虽是一母同胞,秉性却毫不相像,他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没有心情,陈慕和只是草草吃了些填了肚子,就起身走了。

陈善倒是胃口不错,将一桌子菜都解决掉了。

雅间内,名悦早就不见了身影,待陈善用完膳,周芷绫坐在他旁边说:“殿下今日何必呢?惹得大王子不喜,对您可不是好事。”

陈善此时没有那些油腔滑调,只是静静坐着,道:“只是有些不值。”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陈善身后,按上了他的太阳穴:“有什么好不值的?您又不是不清楚,那位怎么会由他们摆布。”

陈善合上眼朝后靠去,感受那恰到好处的力道,似是要睡着了般喃喃:“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觉得有些荒谬,觉得累了。

这般温情的时刻只持续了半晌,陈善再次睁眼时便一如往常。

他笑着将周芷绫拉进怀里,接着又是一室荒唐。

入夜,檐下的烛火跳跃着。

楼九在四季惊鸿对账、理事耽搁了许久,待到戍时三刻才将将用膳,易冬陪着他,二人到亥时才回到将军府。

等一切都收拾完,都快到子时了。

易冬躺在床上,看着楼九身上只穿着寝衣去熄烛火。

那跳动的焰透过指缝,柔和的光照得楼九如天上仙人,他散着发,眉眼格外的好看。

她看着,忽然说:“今日,我想要你。”

其实细细算来离那一夜已经过去挺久了。

她与楼九之后再无那般亲密。

却不知怎的,今日她格外的想,想与他靠的更近一些,像是如此才能消去她今日早朝时的那般心悸。

……其实易冬对于那婚约,终究还是迷茫的,甚至没有实感,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楼九闻言有些诧异,却还是先熄了烛火,坐在了易冬身边。

他抚过易冬的脸,轻声道:“明日不用上朝么?”

易冬捉住他的手起身:“大王子殿下班师回朝,特赦三天呢。”

楼九恍然。

不等易冬主动,他便吻上了她。

细密的吻落在易冬的眉眼,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瓣。

在脖颈之间,他感受到了易冬的血液在流淌,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他恍然想起了第一次。

饮了些酒,在昏沉的头脑中,真心与本能占领了一切。

那时烛火没有熄,窗外是连绵落下的雨。

楼九哼笑着,声音轻轻的,有些情动时的哑:“润青,跟那时相比,你更喜欢怎样的我?”

易冬半睁着眼,昏暗的房间内看不见什么,只能感受到身前这个人的温度。

她攀上楼九的肩,寻到他的唇吻了上去,唇齿交缠着,她含糊的说:“都喜欢……喜欢。”

楼九咬了咬她的唇瓣,说:“润青犯规。”

感受着他的力道,易冬半是享受半是觉得冤枉:“嗯……我哪有!”

她抓住楼九的发,将它们用她头上的发带束在楼九身后,露出他整张脸,在昏沉的只有几缕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的光线中,仔细用眼描摹过他的每一处。

最终沉溺在那一眸深情中。

她想,她估计要完了吧。

她真的……

好喜欢这样的楼九。

这般如水,也这般的坚定。

情乱意迷之间,她听见楼九说:“哪里都有,哪里……都喜欢。”

今日天上的月格外的明亮,全然不似初时那般藏在黑色的云层中。

只是看那月光,易冬看不出来最后到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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