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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1 / 3)

次日,景都王宫,太和殿。

“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秋慈照常喊道,虽是这么说着,不过秋慈在瞧着殿中明显的几处空缺,以及一些臣子的脸色,便知今日定然是不会就这样退朝了。

几位臣子面面相觑,不过片刻便有一人上前一步:“禀国主,今日江南封家的家主封徵飞鸽急书来信,说昨日刚定下谋害朝廷命臣之子罪名的酒楼老板是他的公子,询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温誉也随之出列:“国主,这样定了封伏之的罪是否有些草率了?这封伏之……乃老臣的外孙,虽未入仕,但老臣就这么一个亲外孙啊,求国主开恩!”

说着,他深深伏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温誉身后的直系文臣均是欲言又止。

“哦?温卿倒是从未说过有个外孙身在景都。”

陈毕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托住下颌。

他看着温誉,眼神幽深。

“这……”

温誉暗暗叫苦。

总不能说这个亲外孙他也很久没见了,上上届科举之时又没露面,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被女儿带回家时,连他被囚即日问斩都是他的学生告诉他的吧?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不管了。

斟酌了一会儿,他答道:“孩子志不在朝堂,转头做生意去了,老臣寻思着他也不会出现在国主跟前,便没有说了。”

话音刚落,又一人出列:“启禀国主,这个封伏之平日里确实本分做生意,景都各位公子小姐都常常去四季惊鸿设宴,名声不错。除此之外,唯有和冬将军交好尚可一提了。”

温誉一惊,悄悄看了眼陈毕的脸色,见他并无惊诧之色,心中叫糟。

这竟然是这般的局!

上前的这人赫然便是户部尚书陆识。

“哦?”陈毕像是才发现一般,悠悠询问,“说到这里,怎么不见冬将军?”

秋慈靠近了些,道:“禀国主,冬将军今日告假了。”

“倒是不巧,没法当面询问了。”陈毕微微叹了一口气,“柳卿,关于此事,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么?”

陈毕问的人是大理寺卿柳儒知,平日里最是铁面无私。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景都衙门审案后是由臣签的文书,私以为此案并无什么误会,更称不上草率。”

柳儒知面上冷峻,举止毕恭毕敬。

“既如此,温卿也不必再求情了。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那封老板也只是草民之身,便是温卿的外孙,也不能置我东临国法于不顾,此事便如此吧。众爱卿,退朝吧。”

陈毕拂袖,便如此退朝了。

温誉颤巍巍起身,微微摇了摇头,叹息:或许,这便是他的命吧。

那最高座拥有的权利,是可以随心定人生死的。

早朝发生的事,容春细细汇报给易冬了。

彼时易冬在军营操练,完整听了,也没有泛起什么波澜,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嗤笑着道了一声:当真是虚伪。

这又是一个雨天。

小雨淅淅沥沥的,阴云从天这边连到了天那边。

雨,是夜最好的保护色。

楼九身着夜行衣,随着厉谌和几位亲信一齐纱巾覆面,等着容春带人前来。

“我等在这边有一刻钟了,他们为何还没来?莫不是给你的消息是错的?”

楼九迟疑了一瞬,摇了摇头:“她既然知道我是帮她,就没必要骗我。”

厉谌撇撇嘴,不过也没说什么了。

又过了半刻钟,容春才带着几个人出现。今日他带的人都是他手下的亲兵,都是曾经同他一起训练,被易冬挑选出来的。

“这位容春副将,你们东昀的军令没有守时这一条吗?”

虽说洗尘宴时有掩饰的原因,但是厉谌确实被容春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还不能还太重的手,而两人此时见了,厉谌忍不住嘲讽出声。

容春没理会,扔给了楼九一个卷轴,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绘着的是死牢的详细分布,包括线路和狱卒轮班时刻。

“这……”

见楼九打开看了,容春才道:“方才刚探完,今日狱卒从东南角开始换班,最容易突破。”

厉谌见容春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对他身在此处也没有感到诧异,自己憋了一肚子气,不由地小声嘀咕:“怎么跟那易冬一个德行,没心肝似的,真不愧是一起的。”

“唰”的一声,寒光一闪,容春剑已出鞘,直直的指向厉谌的咽喉。

厉谌心中一颤:什么时候——这么快?!易冬军中怎么还有善剑之人……

“厉将军,在下已经说过了,将军不容外人冒犯。”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楼九将厉谌往后推了些许,对着容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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