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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4)

公元前庆元年盛夏,周天国、栖梧国、虎阳国对齐襄国发起了战争,战后,三国联合使者去洛邑见妫天子,那天,阳光高照,妫汭(gui rui)正和几个妃子在后花园赏花,一脸仓容的妫汭已年过半百,除了享乐,他亦不想在多为国事操劳,正当他兴趣正浓时分,有家宰过来汇报,说周天、栖梧、虎阳三国委派了一个使者前来朝见妫天子。

一脸雍容又肥态的妫汭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和几个妃嫔嬉闹追逐,家宰也只好退到花园角落,等候妫天子的召见。

国师槐樱进来了,带着微笑弯着腰来到妫汭跟前,轻声道:“我王,如若再不朝见使者,大王估计要被三国围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王还是更衣前去朝见为好”

妫汭促在那里,思忖片刻,缓缓的回过头来,银白的发丝有些散落在肩头,他掠了掠发丝,瞧着火红的太阳,喃喃说道:“孤还是天子,一时片刻都不能等?他们三国,不是孤的父王赏的封地吗?现各占地为王,欺凌他国毕,今,来欺孤了?”

“我王,现下三国不比从前,他们的势力已经超越了庆余国,他们率军攻打了齐襄封邑,一次杀智伯家族二百余口,天下震惊!连智家的土地也由三家平分。齐襄王大怒,向犬戎、琉璃两国借兵讨伐三国。周、栖、虎三王联手攻打齐襄,齐襄王无力抵抗,只好被迫出逃,结果病死在路上,如果我王不朝见使者,只怕会重蹈覆辙,我王还是觐见为妙呀”

“罢了,孤更衣就去”妫天子说罢,慢吞吞的朝寝宫走去。

槐樱见慢条斯理的妫汭,摇了摇头,转身朝大殿疾步走去。

原来,使者要求妫天子把齐襄分封给三国,国师槐樱见三国实力强盛,国师对妫天子分析了利弊后谏言把齐襄的土地分封给周、栖和虎阳三国,妫汭非常宠信国师,在三国携同威慑的情况下,妫汭只能听从了国师谏言,分封齐襄的土地给了三国。

时至今日,妫汭感慨自己的凌弱和无能。方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土地可分封给诸国,全身只剩鸡肋,外不能抗敌,内无强臣可用。国师虽对大庆忠心耿耿,却仅会分封土地给各诸侯,诸侯们只想着瓜分大庆的土地。分封的诸侯纷纷自立为王,为争夺他国领土战乱不已。妫汭气闷郁结,内忧外患的朝局,终日心力交瘁,郁郁寡欢。公元前瑞年妫汭郁结驾崩,由他儿子太子妫亼(gui ji)继位。

齐襄国的丞相康公被放逐海上,看着茫茫大海悲戚。“食一城,以奉其先祀。”

“和始擅命,威遂称王”来自琉璃国的浒肱(hu gong)家族篡夺了王位,杀害了公孙熠丞相,丞相儿子侥幸被人救走,浒肱也算以特殊的方式实现了复国理想。

新继位的庆国天子妫亼总觉强于父王,想要强国建业,让已经衰败的庆国王朝能推陈出新。

过了几年,朝局稳定,他欲更换元老班子,国师槐樱却主动请辞。

“如今的庆,国已不国,臣不再是臣,今之天下,与庆何干?”槐樱自言自语,看着大殿上萎靡不振的群臣,有种释然和飘逸的洒脱,眯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新君的心思,一点不担心自己被妫亼革职流放。

妫亼俨然不是乳臭未干的孩提,此刻,他眉神中有种大义凛然的铮骨。

妫亼字字珠玑的对着槐樱道:“汝以为本王不知,若不是孤的先祖庆文王听了佞臣的谏言,必须分封功臣与封地,方可安天下百姓之效力之心。可接二连三的分封,致使天下割据,四分五裂,群雄争霸,战乱纷纷。导致难以控制之局面。”媯亼含沙射影的对着国师一顿猛批。

“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与臣何干?”槐樱面色铁青。

“与汝何干?”妫亼不像他表面那么稚嫩,能感受到他有力的抗争之词。“汝怂恿皇祖爷让越国灭了腾国,又让栖梧国灭掉越国,后又帮助考王杀害了自己哥哥,致使庆国后宫祸乱,兄弟相残。外有诸侯逼迫,内又有王子篡权……汝按何心,孤一眼能识破,为何孤的父王竟独崇信于汝……”妫亼喉咙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那是是天子的皇爷篡位,于臣何干?”槐樱推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现在说这些以为时已晚。

国师面色阴晴互变,他没有想到妫亼既然会煞费苦心的去翻阅历史,这些事情是何人告知?脸上有股冰冷的阴影笼罩上来;但转瞬之间,又恢复得平静如水,神情默默道:“天子一定受了奸佞之臣的谗言,臣一心为大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弱冠之年一直为庆国操劳至鲐背之年。而今,臣想告老还乡,落叶归根,还请天子明鉴。”槐樱说得肺腑诚恳,俨然没有推脱之词。

妫天子看着瘦如枯柴的槐樱,一身黑衣更显得他犹如骷髅,一种无法追溯的压抑弥漫上头,只得摇着手,让槐樱离开了大殿。

一个从弱冠之年一直经历四朝到古稀方离开大周的槐樱,自己的一生皆在朝中度过,此刻,千般难言之隐,万般头绪在心头,孩提进宫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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