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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弊(1 / 2)

风回雪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迈过凤栖宫的门槛。向外走了几步,台阶之下立着一位身量颀长的男子,玄衣深沉如墨,眉目淡漠似画。

午间的阳光格外充裕,没有枝叶的筛滤,直直铺满他的周身。

因着锐利的轮廓,他面上的光与影界限分明,教人辨不清他究竟是如何神情。

感知到女子的出现,他徐徐侧目,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风回雪亦是一笑,坚定地将手掌覆于他摊开的掌心,柔声关心道:“殿下可是等了些时候?”

话毕,往他身边又凑了两步,细致地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只是早春,日头还不算晒。”

苏霁捉住她的小手,自然又理所应当地握在掌中,牵着人往回走,“孤无事,这点日头远比不上行军打仗时见识过的曝晒。”

“倒是你——近来天气回暖,但你身子刚好,外出还是要多注重防寒。”

“是是是,我记着呢!”风回雪的心里泛起一丝蜜意,不由得挽住他的胳膊贴近身体,讨好地笑了笑,“殿下的叮嘱,我可是一直都记在心底。”

“瞧,我今日有乖乖穿好披风,一刻都不曾解下来过。”她扬了扬下巴,一副求夸奖的表现。

苏霁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小脸,随即在她反应过来前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并腾出另一只手轻敲她的额头,语气既有喜爱又是打趣,“你啊!”

路旁偶然走过的宫女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回神后倏地埋头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安、太子妃殿下安!”

苏霁敛起满脸的笑意,松开怀中的娇妻,稀松平常地负手而立,缓缓启唇道:“免礼。”

沉晦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不悦,语调甚至比寻常更为冷冽。

风回雪连忙扯了扯他的袖角,当他看过来后,眨眨眼睛,无声吐出几个字——

“何必吓唬人。”

她扫了眼宫人,温和道:“殿下,我乏了,还是尽快回宫吧。”

苏霁听出她的话外之意,顺着她的力道挪了挪步子。待两人走远,原地不动的宫人们才敢狠狠松口气。

行至东宫门外,风回雪偏头随意瞄到了角落里的黑影。诧异之余,瞳孔紧缩,骤然顿住身形。

“嗯?”苏霁的目光追随她的视线转向另一边,角落里静悄悄得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习惯性转动扳指,故作无知问:“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要紧事。”风回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清明,“先进屋吧。”

两人默契地回到书房,屏退所有伺候的人手,静静等着来人的现身。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苏霁的耐心告罄,敲了敲书案,力道一下轻一下重。

“阁下何不现身一见?既然来了东宫,来者是客,孤和太子妃自当以贵客之礼相待。”

“贵宾倒也不必,在下惭愧,实在不敢当。”红衣的少年走出阴影,面上挂着一贯意气风发的笑容,“卫太子、太子妃,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少年微微欠身,双手抱拳,慵懒地表达问候。语气虽然甚是谦卑,可这浑身散发的张扬气质却一点也看不出他的“不敢当”。

风回雪抿了抿唇,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贺殊将军,有些时日不见,将军的胆量与本事见长。”

“哈哈哈哈哈,客气客气。”少年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对二人有意无意的试探浑然不惧。

面前飞来一杯新茶,贺殊斜倚着椅背,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稳稳地接住了白瓷杯。

仰头一饮而尽,他咂了咂嘴,赞叹不已:“好茶,喝完仿佛置身高山云雾。不愧是太子殿下!只是这等好东西,东宫的架势倒不像稀罕物一样。”

“太子妃喜爱罢了,她想要,多稀罕的东西孤也能尽着她用。”苏霁姿态闲适地斟了一杯高山云雾,亲自端给风回雪。

见贺殊戏谑的眼神来回逡巡,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下意识转移话题:“将军白日造访,想来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吧?”

“......殿下真是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他突然坐直身体,正了正神色,“此番冒昧打扰只为一件事。”

见他正经起来,夫妻俩对视一眼,安静地充当起听众。

“两位可还记得之前交还的祀神乐歌?”

“描摹而已,那可算不得交还。”作为乐歌的描摹者,风回雪忍不住纠正他的措辞。

“......无妨,无论何种说法,在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乐歌的事而来。”

祀神乐歌是黎国的宝物藏匿地点图,即便他们现在拿到的不是原稿,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为什么还会追着这个真迹的下落不放?

苏霁终于起了兴致,舍得施舍一个眼神过去,继续听他将始末娓娓道来。

“我大黎的先皇一直对惜和公主的失踪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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