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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重(2 / 3)

表情,可却无端散发出一股危险气息。

杀人这种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周边的侍卫们实则都是他手下的死士,自然也是见怪不怪,顺势上前把尸体拖下去处理掉。

席澈原先住过的屋子与这里离得不远,长久没人居住,已经有些落了灰。

纪黎带人走时的阵仗不算小,因而主持做主留下了这间屋子,想来是以防万一。

谢允丞推开门,大致瞅了几眼便意兴阑珊地移开了目光。

转头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缓缓凝望着这屋,许久不发一言。

良久,仍是那副冷淡模样,淡淡吩咐,“烧了。”而后才离开。

......

边塞,纪府。

宋莹与徐则栩早早便得了消息候在门口,见两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两人才安下心来。

纪云山短暂说了两句后便转头看向纪黎。

他甚少这般。

目光仿佛透着别的深意,细细打量着自家女儿。

两人分明没有交谈,纪黎却一下读懂了这一眼的意思,径直跟着纪云山去了书房。

离家这段时日,府内一切都被宋莹打理地很好,书房一切如旧。

屋内,炭火暖呼呼的,纪黎刚一进屋顿时就觉得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大半。

案几上摆着一碟玉露糯米糕,精致的花纹点缀。

是小厨房方才才端来的。

纪黎有心想借此缓解一下父女两人间冷凝的气氛,拿了块糕点,递上前,“父亲,您尝尝。”

纪云山却只是缓缓凝视着她,顿了几息,转而拿起了桌上的茶盏,轻啜了口热茶。

那双眸子饱经风霜,似乎能直直穿透人心。

良久,到底是不舍得和自己千娇万宠带大的女儿生气,缓慢地长叹了口气,抬手拂过背褥上铺着的软毛。

这是上好的狐狸毛,席澈偶次猎得后送给纪黎,便被她做主做成了垫套。

纪云山有些漫无目的地轻轻抚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迷途的野兽,也像是在宽慰自己。

他也说不出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受,但起码能平安回来,亦有机会将一部分实力握在手中。

或许,当下昏暗一片的朝廷,是该要洗牌了。

可...他明明只是为自保。

为何陛下不信,自己的女儿也有事情瞒着他?

“黎黎。”

纪黎听见纪云山唤她,下意识便抬眼去望。

男人靠坐着,人到中年,又经历这般事情,他的背已经有些微末的佝偻。

屋内的紫金香炉散发出袅袅白烟,檀香混着木香,颇为好闻。

心烦意乱的时候,很快便能让人平静下来。

纪黎:“父亲...”她有几分不忍,语气亦是流露出几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脆弱。

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流露的易碎情愫,在此刻隐秘展露,“您...”

“如今,为父只希望你平安。”过了很久,纪云山才再度开口,“无论是什么事,三思而行,或者...也可以问问我和你母亲,不要一味地一个人去做。”

明知她在隐藏什么,纪云山却只是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番,并没有要戳破的心思。

每个人都有想要保守的秘密。

拥有秘密,也是一种成长的见证。

他只是恨自己,没有保护好纪黎...

权利也好,金银也罢,他从未有过很深的执念。

那些东西不过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而已。

他一生所求唯有边塞安宁,百姓安居乐业,我朝昌盛万年。

帝王的识人不清,深重疑心,又或是那些风言风语,桩桩件件都犹如一根尖刺,戳破了他的幻想。

事到如今...竟只有他从未渴求过的权利才能保全他们一家。

皇帝,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抑或是,在为未来的太子铺路。

唇边的一抹苦笑像是在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效忠哀悼,“...万事,你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他不是那种不懂变通之人,可,他也做不出违背帝王之令的行为。

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应纪黎的想法,不加阻拦。

其实纪云山何尝不清楚这两年间的暗流涌动。

自己并无越柬之举,可帝王心中疑心的种子早已种下,等待他的,就只有发芽生根一个结果。

这次的放过,他虽不知缘由,可也能或多或少地猜出与四皇子脱不了关系。

与纪黎...脱不了关系。

尤其是四皇子的态度...

冷淡却又有种诡异的熟悉。

纪云山:“你去吧。”

纪黎嘴唇微张,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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