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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彤(2 / 3)

柳婉盈的身子猛然一颤,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若自己的心意被人知晓,她必然被世家大族不齿,往后该如何自处?

见谢云彤这个时候还不肯放过别人,梁舒不由冷笑:“可柳小姐出自欣赏,大方在人前求画,郡主却连作画人都要隐瞒,如何相比。”

谢云彤脸色一变,却不敢多说一句。

“当然我也怀疑过柳小姐,毕竟她离崔若月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作案更为方便。但我与小侯爷在荷花池与院墙均发现凶手的痕迹。若是柳小姐作案,本可以毫无痕迹,又何必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故意制造那些痕迹呢?凶手必是院外之人。”

“而你破绽太多了,”梁舒的目光变得凌厉,“昨晚落雨,但府中廊道纵横,完全可以避开泥泞直通院墙。羽翎卫碍于你的身份,并未在你院子设有多少侍卫,你对府上熟悉,依然能避开本就薄弱的守卫。而之前在书房,你差点撞上桌角却能避开,我便怀疑你会武艺,借力翻过院墙对习武之人并非难事,青苔根浅,你昨日的外衫恰好沾有青苔。翻过院墙,也有廊道通向荷花池。”

“你是脱了鞋穿着足袋,踮脚走过荷花池吧?所以才会留下那些奇怪的印子,到了廊下你又将鞋子穿上,所以窗台和房间都很干净。可你没注意足袋脏了穿鞋会在鞋里留下泥渍,我在你昨天穿过的鞋里发现了干涸的碎泥。而且凶手是从身后捂住崔若月的嘴,在心口刺了两下,袖口必会沾上血迹,而你昨日穿过的衣服袖口有清洗过的痕迹,呈粉红色。”

见谢云彤还想狡辩,梁舒当真有些不耐,“郡主若不服,那便用醋与酒的蒸汽熏一熏那衣服,是否是血迹一验便知。”

谢云彤紧抿着嘴唇,脸色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你昨晚做完案换下衣衫,想着洗净后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被我撞见,让小侯爷收了所有人昨日的衣物,你心里紧张,才在院中发火,责打了丫鬟。”

叶曦辰勾唇,叹服她的观察力,方才快速一瞥,她也没错过屋里满地狼藉,与捂着脸跪在地上的丫鬟。

这时崔维却不可置信地问道:“郡主喜欢慕容白,可为什么要杀若月?”

梁舒转身,看着慕容白青白相间的脸,唇角泛起嘲讽:“我本也想不通郡主为啥要杀了崔小姐,毕竟她兄长与旁人都不觉得她与慕容白有特别的情愫。直到我在她的房间看到一副桃花水墨画,以桃花寄情,敢问慕容公子可是如此?”

慕容白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压制情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舒却是步步紧逼:“慕容公子与崔小姐怕是早已定情,崔公子可知,这赏梅宴的帖子是慕容公子从门房拿了交给崔小姐的,而你多年不曾去过崔小姐的院子,两人若真如你所说因为你才有交流,又怎么会特意拐去崔小姐的院子呢?”

崔维已然一个箭步,揪住慕容白的衣领。

梁舒却还嫌不够般继续补充:“而崔小姐私下与慕容公子亲近,约好此次宴会将赠其香囊,而崔小姐与你约定的却只是书笺。”

慕容白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崔维的拳头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

梁舒又望向惊慌不定的谢云彤,“郡主怕是什么时候看到过两人私会,本以为慕容公子对你特殊,那时才知慕容公子心里早有佳人,却还招惹旁人。”

谢云彤答非所问,连连摇头:“你这都是随口胡诌,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为何要污蔑我?”说到最后,她竟已有些歇斯底里。

长公主早已被事实惊得目瞪口呆,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梁舒,你休要胡说!若真是如此,崔若月深夜看到云彤怎么不发出声音?云彤是会些武艺,可怎么能杀死崔若月?”

谢云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变得理直气壮:“是啊,崔若月并无私交,她见到我深夜前往必然觉得惊讶,又怎么会无声无息被我杀害?”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梁舒无奈地摇头,苦笑一声,“这剩下的几分颜面,你都不要吗?”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那方水墨色的布帕,在空中晃了晃,“真的要我说吗?”

“说什么?梁舒,一方布帕你就想污蔑本宫女儿,你给本宫闭嘴,来人啊,把梁舒拿下!”

可厅中只有羽翎卫,叶曦辰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些。见他没有动作,羽翎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谢云彤森然一笑,对梁舒很是不屑:“全京城都知道舒安郡主不学无术,你能知道什么?!”

她终于撕破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她残忍的一面。

叶曦辰眯了眯眼,其实凭衣服上的血迹就能抓人,但谢云彤的身份特殊,长公主定将拼死相护,只有铁证如山,无可辩驳才能让她认罪伏法。

还有便是梁舒的分析让他很是惊喜,没想到她竟从细节发现这么多证据,他很好奇她能将案件还原到如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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