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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案(1 / 3)

花灯庆典早已结束,武定大街散去了方才的喧闹,花神殿也不再那般拥挤热闹;人们蜂拥而来,欣喜散去,留下满地花瓣与那随风飘飞的祈愿。楼船驶回邀月酒肆在岸边停靠,肆内众人闲聊邀月共话当下,畅饮杯中美酒赏绝妙之舞。

谢南潇派了人跑去廷尉告官,又让人堵在楼船渡口防止这些家仆逃离。他此番出来并没有带上谢府护卫,这些人都是他花了重金随意叫来的酒肆顾客。

安排好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回到船上,路过的时候随手抓了一把瓜子,他走至拓跋谭旁边倚靠着身后的扶栏悠哉看着那三纨绔打架。

“好了?”拓跋谭问他。

“好了。”

他嗑了颗瓜子随手将皮放在方形扶手柱头的小平台上,边将瓜子递给旁边的拓跋谭边道:“看不出来啊,崔子奕那圆滚滚的身子居然真能碾压住两个人。”

拓跋谭摇头表示不吃,他看着崔子奕以体重优势凭一己之力压住另外两人暴揍,画面莫名滑稽。

郭旭不甘其下突然反击将他踹开,场面瞬间翻转,他一下子骑上去压制住崔子奕,拽住他的衣领怒喝:“你真以为大家是因为服你才愿意日日跟在你身后?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爹,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我呸。”崔子奕满是鄙夷:“老子用得着你来看。”

严昆为了避免自己受到牵连,刚挣脱开就慌忙往后退去。

另外两人再次打得不可开交。眼见着身上都挂了彩,谢南潇才慢悠悠地对那一众呆站一排手足无措的家仆抬了抬下巴:“哎——看热闹呢?还不快把他们三拉开?”

众人恍然醒悟,蜂拥着跑上前将扭打在一块的两人拽开。

崔子奕被拦抱至一侧,他抬手轻碰了下嘴角溢出的血珠,脸色愈发暴怒;拥住他的四名家仆见状纷纷躲开,怒火再次点燃,他盯着郭旭眼里闪过杀意。

“也不知道尹川正那小子今天当不当值,不然解决掉这件事我们仨还能接着去喝一场。”谢南潇回身看向邀月酒肆,四层的那间厢房似乎没有人,看来他俩走后厢房还留着。

“今日花朝节人员众多又汇集一处,事故易发,廷尉自会加紧人手巡查,他乃廷尉少卿必然要起带头作用,定是当值的。”拓跋谭也转过身:“不过你可别指望他会和你喝酒。”

“为何?”谢南潇满脸疑惑。

拓跋谭侧目看他:“上次你喝多了,看中了他的腰带,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扒他衣服害他当众出丑。你觉得他还会和你喝酒?”

说及此事,谢南潇羞愧地低垂下头,他嘴硬道:“那次是个意外,再说了我后来不跟他道歉了嘛,他不至于到现在还记恨着我吧。”

“那可不一定。”

扑通——

坠水声传来。

随着一阵惊乱的喊叫,沉寂的江面被打破,两人迅速转过身。

郭府家仆集聚在船沿扒着围栏急切地冲着底下喊少爷,崔子奕就站在旁边,他面色不变瞧着水中扑腾的郭旭,眼中尽是轻蔑。

“怎么回事?”谢南潇拉来一名家仆询问情况。

“崔公子心存怨恨,郁怒之下过来踹了我家公子一脚,公子没做防备坠入江中。”

“真能闹腾。”他拍了拍家仆的后背:“快去把你家公子捞上来吧。”

拓跋谭神色淡淡地看完了这场狗咬狗的闹剧,有谢小将军在场他倒是不用做些什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又看回岸边,尹川正带着他手下的诸多差役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动作挺快。

他收回视线,余光不经意扫过角落站着的严昆,拓跋谭神色稍顿,他不动声色远远地打量着严昆,若没有看错这人似乎看着崔子奕笑了下。

可崔子奕此刻正被谢南潇叫着问话,压根没空搭理其他。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严昆侧过身礼貌性地对拓跋谭颔首。

拓跋谭笑了笑,已视回应。

——

“我说你俩倒挺会给我惹事啊。”尹川正踏上甲板平台,他身着廷尉专属的黑色金丝官服,右手握着他视作宝贝的鸣风刀,单是站在那里就透出一股威严,他故作不耐烦地看向拓跋谭,又顺带着扫了眼谢南潇。

江中沉浮挣扎的郭旭被廷尉差役打捞上船,三月的江水泛着冷意,郭旭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依旧止不住打寒颤。

“哪里的话。”谢南潇迈步过来,吊儿郎当拢过尹川正的肩膀:“我们这不叫惹事,这叫为民除害。”

尹川正扯了扯嘴角,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的手。

谢南潇还要死乞白赖靠近,尹川正毫不留情将鸣风刀抵在他身前,言语冷漠:“离我远点。”

这一举动惹急了谢小将军,他惊愕地盯着这把刀:“好你个尹川正,你居然敢这般对我,亏我还把你当成好兄弟,整日挂念着你,事事想着你,你倒好,你居然拿刀对着我,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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