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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2 / 3)

进厢房,美人一动不动卧在床榻,隔着层层帷幔依稀可见她纤细的身影。

崔子奕咧起嘴角,肥胖圆润的身躯从地上的玫瑰花瓣踩过,美人的脸庞被面具遮住,亲手揭开倒也是一种情趣,崔子奕拉起袖子摘下这面具。

盼求了一天的美人终于还是落到了他手里,最后一丝神秘被破开,面容绽现,如同雕塑的白玉一般精致,美人安安静静闭着眼,宛若林间小憩的天神,美得缥缈没有攻摄力。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荡,带着得逞的狡黠一把将面具扔到身后,激动地拿起榻边准备好的美酒灌入口中:“那些人果真没有骗我。”

他搓了搓手,将外袍脱下:“小美人,我来了。”

他踩上床榻,迫不及待扑上去,房门被人打开,莲花白瓷朝他飞来准确无误击中他的脑袋。瓷器碎裂,崔子奕倒在地上,头部的剧烈疼痛迫使他紧蹙起眉头睁不开眼睛,他捂着脑袋大喊:“谁,是谁敢砸本公子?”

拓跋谭无视他的鬼叫,快步至床榻,确认女子无事之后他才冷脸靠近崔子奕,狠冽地将脚踩在他撑在地上的手,被压住的玫瑰花瓣浸出粉色的花汁,如同鲜血沾染上洁白的靴子。

崔子奕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睁开眼便撞进寒潭一般的眼眸,底下是藏不住的阴冷杀意,他内心慌乱,开口大喊:“快,快来人啊。”

船上的崔家侍从很快便赶来,他们拥挤着进入厢房,见到此场景皆是一愣,迟疑着不敢上前。

崔子奕挣脱不开手,他扭动着圆润的身躯,厉声呵斥:“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人给我拉走,啊 ——”

拓跋谭下脚重了几分。

没等这些侍从上前,他便冷声开口:“我,燕王拓跋谭,我倒要看看谁敢上前。”他扫向众人,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话音刚落,厢房内悄然安静下来,就连一直叫嚷的崔子奕也失了声响。

“都给我滚出去。”拓跋谭下命令。

闯入的家仆瞬间逃离,他挪开踩在崔子奕手上的脚,冷冰冰地看着他爬起来:“她多久后醒来?”

崔子奕鞠着身子颤颤巍巍回答:“明早。”

拓跋谭不悦地蹙了下眉:“寻常迷药两个时辰便会失效,你给她下了什么?”

“我……是我特意让人调配的迷药。”崔子奕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药效时间久一些。”

拓跋谭盯着他:“谁指使你这么做?”

“没人指使。”崔子奕犹豫着开口:“是我瞧见她好看,于是就……”色迷心窍将她弄来。

拓跋谭眸色阴沉:“如此看来这般行径你不止做过这一次。”

崔子奕两腿一抖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拓跋谭只是猜测,他既能准备如此充分要么事先做好计划,要么早已熟练。此刻他这般慌张,想来是说中了。

“起来。”他道。

“是。”崔子奕又艰难的爬起。

拓跋谭走至他身前,一手搭上他肩膀,崔子奕嘶叫哀痛骨骼断裂声随之响起,隔着繁厚的衣裳拓跋谭废了他的右臂。

他嫌弃地扯过帷幔擦拭手心,仿佛触碰到什么不可原谅的脏东西:“明早自己去官府承认你的罪行。”

“是。”崔子奕捂住自己没有知觉的右臂,垂下头掩盖自己的神情。

拓跋谭没有细想一个内心邪恶早已发烂发臭的人为何会这般听话,只摆手示意他出去。

-

起初谢南潇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用手拨动水面推进小船往前,后面发现在做无用功后他就放弃挣扎仰躺在小船上。

两岸烟火阑珊,欢声笑语,来往的船舶皆在上游城区停靠,而他漂泊的江面中央只剩黑暗与孤寂。

谢南潇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悬在船沿,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叹了口气,他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花朝佳节,堂堂谢府公子,驰骋疆场的谢小将军,居然将自己困在水上无法动弹。

“没事,谭谭早晚会想起我的,到时候他就会来救我了。”谢南潇自我安慰道。

“他肯定会想起我的。”

谢南潇在小船中打起了盹,快要彻底昏睡之际,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交谈声,他起身望去,果不其然,数里之外行来几艘乌篷船。

“哎——这里有人,大名鼎鼎的谢小将军在这里。”他大喊着,但那些船似乎没有过来救他的打算,径直往前而去。

“我是谢坤谢将军的儿子……”

谢将军的名讳一搬出来,靠的最近的那艘船便调转方向朝他驶了过来。

“老头的名字还挺好用。”

来船贴近他,谢南潇终于可以结束漂泊之旅,他毫不留恋地踏上船,乌篷外站着船夫和一女子,他正准备道谢,那女子抢先问他:“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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