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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缘(上)(1 / 2)

而我年少时的情窦初开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10岁,大哥便在北蛮之地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一同下来的是我被破格封为公主,赐号安和的消息,这双喜临门的日子,圣上指令,全家游行庆祝。

那是我第一次骑马,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出府。身上的华服是金丝缝的,头上的金冠似有千斤重,压得我连看前方的路都恍惚。母亲给我带上面纱,让我死都不能取下来。

我的是一匹小白马,大哥亲自给我挑的,说小白马才配的上我们小愿清。

我宝贝死了,尽管已经很累了,但还是舍不得骑它,只是牵着马绳慢慢走。大哥以为我跨不上去,就把我抱上去,我贴着他的耳朵道:“大哥,小马会不会嫌我重啊。”

他也贴着我说:“不会。”说罢,把我的衣领整理好。问我:“冷吗?”

我抱住马头,靠在它柔顺的毛上:“不冷。”大哥看着我笑了。

京城内无一不在庆祝,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绽放,我的身边弥漫着糖葫芦的香甜,河边,天上,红彤彤的一片,如同日落时分,而那些金箔纸不要钱似的从空中撒下。我感觉一切像梦。

小马很乖,背着我慢慢走。

突然感到两边的茶楼有一双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四处张望,一个温婉如玉的少年,脖子上围着白色的狐毛,像京城的雪一样白。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往嘴里送。

但他只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问了一句什么,旁边的丫鬟走到窗边,俯身回答。

他又短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我知道他为什么看我,浑身的金银珠宝衬的我尽显雍容华贵。

上空有几片小小的雪花飘落,和烟花混杂在一起,并不明显。

不知道绕了几圈,雪越下越大,人们人们赶忙着收摊,我和他们冲散了,不到府里他们估计是顾不上我。

我怕小马踩到别人,下了马牵着它走,实在走不动了,到一家茶馆门口蹲在屋檐下。只感觉昏昏沉沉的,脖子好痛。

“喂。”一道男声从我头顶传来,我抬头看他,一个目如星朗,长身玉立,腰间别着佩剑的少年。将军府的玉佩一摇一摇的格外显眼。

旁边的丫鬟打着伞,雪堆积在伞上覆盖了厚厚一层,他朝我抬抬头,丫鬟双手为我递来一把伞。

他蹲下对我说:“小孩儿,回家去吧。”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回家的路。”

他眨眨眼,起身好好的打量了我一番:“丞相府的陈愿清?”

“嗯。”

他掸了掸身上的雪,向我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去。”

他走在前,见我呆在原地,疑惑的看着我:“走?”

我低头看着我的脚,走肯定是走不回去了。他也跟着我一起看,似是有些惊讶。叹了口气,跟一旁的丫鬟打哑语。丫鬟自己淋着雪走了。

我跨上马,他把伞递给我,也跨了上来。从后面环住我去拿缰绳,我撑开伞,他道:“我是将军府的江明渊,你兄长的同窗。”

“嗯。”我好困啊,只能迷迷糊糊的听个大概。

“嗯,就这个反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和在茶楼看见的那个小少爷完全不一样,我想他话是不会那么多的。

江明渊见我眯着眼,没说话了。风在我耳边呼啸,很安静,听见了雪覆在伞上的声音。

“到了。”

府内灯火通明,父亲在门口侯着。他道:“尊君对你真好。”

我没吭声,父亲看到坐我身后的江明渊脸色明显暗了许多,依旧客气的说:“真是麻烦你了,都怪小女不让人省心。改日登门道谢”

他扶着我下马,道:“没有,伯父客气了,近来可好?”

他朝我招手:“都好都好。”我把伞留给江明渊,小步的朝他走去。

江明渊默默的走进黑灯瞎火的巷子。

父亲几乎是把我推进我的房内,母亲冷着脸等我,等父亲走后,一个巴掌扇到我的脸上:“要不要脸啊,被男人碰过了怎么嫁进皇宫。”巨大的惯力把我甩在地上,首饰什么的撒了一地,我跪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的火辣,只觉得羞辱。

又咳嗽起来,这次好像要把内脏全咳出来。母亲不依不饶的咒骂着。

直到我咳出一摊血,她才停止咒骂,吩咐她的心腹带我去洗澡。那嬷嬷搓的很用力,好似要把我的一层皮搓下来,我推开她的手:“疼。”

她反而加大了力:“小姐,夫人交代了,让您长长记性。”

我流着泪将今日的屈辱一一牢记,吹了风,又淋了雪,当晚浑身发烫。这一晚我到鬼门关闯了一趟,张太医说我出生也没什么疾病,身子怎么会这么弱,母亲听这话时眼神有些闪躲。

第二天早上,母亲让我到庭院里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大哥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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