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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成为刺客(1 / 3)

他们分明是两个人,一个想要做稳稳当当的发型师,却又回了刺客,一个憧憬从历史长河遗留下的文化精神,却终因此而死。

迥乎的命运总归到一处,大抵是人终免不了一死之过。

我得知那小圆鸟名叫小飞,是大保故友之子,据说他的妈妈是只飞鸽。

自与阿七晚上轮流掌勺,常常是我、小飞、阿七围坐一桌,大保向来忙,常在外奔波至天明方回。

这样过了半年,偶尔与他碰面,聊天中得知他欠了什么人的钱,且数额巨大。

在曾经的日子里,我渐渐懂得不去多管闲事的可贵,可大保是阿七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我有些猜测,他欠下钱款或与阿七有关。

??

那是在岛上过的第一年结束了,阿七再一次展现出他的不同。

??

小岛四季如春,年味不大能体味出来。

初一早上和阿七打扫卫生,他蹲在窗台上擦玻璃,说了句:“好像……系第一次干这种事诶。”

他渐渐能说出一口广普,声音也随性格拔除了冷酷,倒显得呆。

我正在外边洗一口锅,闻言说:“那要不要把我这份也送给你体验体验?”

他立马拒绝了。

之后按照岛上习俗走走形式,挂灯笼,贴窗花,下午四点吃年夜饭,要有鱼。

吃饭的过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过后拾了碗筷,阿七和大保有事,要出去一趟。

过年海鲜摊歇业,我难得有三四天假,无事给家里写了两封信。

邮局这时候并不上班,粘好邮票,把信放进抽屉,出门一看,天已经很暗了。

楼下房东家的两个孩子在院里玩仙女棒,一阵笑哈哈,整条街上很多这样的童稚声,他们穿着薄薄的衣衫跑来跑去,与我记忆里的云团棉服和红线帽十分违和。

阿七和大保没有带小飞,它在栏杆外面飞来飞去,又在路灯低下转呀转。

我想了想,回到房间,拿下衣柜上的行李箱,从侧边口袋掏出钱夹,数了数,取了一万八千块钱。

外边小飞独特的唧唧的声儿伴着烟花爆竹突然紧促起来。

我以为它被烟花震到了,把牛皮信封推进抽屉,出去一看,却不是的。

原来他看到了阿七和大保。

三道大小不同的影子混在一群小孩里面分外显眼。

阿七踉踉跄跄,半个身子全由大保撑着。

我一时有些惊骇,不及多想,拉上门快步下楼,跑到阿七另一侧,问他:“这边肩膀没事吗?”

阿七沉沉嘟囔了句:“没事。”

我架起他,和大保半抬半扛把他带到楼下。楼梯太窄,容不得我们三个并排。

我朝前跨了一步,还没半蹲下去,阿七的手歪到我肩上,“不弄,扶我一下……就好。”

“上来,这次背的动你。”

“真的不弄……阿姐。”

大保忙说:“阿音啦,阿七身上可能还有内伤,背啦抱啦更痛的啦,就扶着他上去吧。”

那两折二十七级的台阶显得有些长了,我感到他的脚好似没一点劲儿,踩在棉花堆里,被人折了一般。

我没见过这阵仗,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总觉鼻子上萦绕着血腥味,眼睛有些酸。

原是大保好容易上街,碰到喵手回春的老板,即是那位和死神抢人的神医,救过阿七一命。

他见神医有一个宝盒,盒子打开是一颗堪比拳大的钻石。

他起了心思,告诉阿七说,他被神医下了毒,要拿到解药方才活命。

阿七听后,便同他去医馆偷取解药。

他掉进神医的密室,闯过重重机关,见到神医摘下面具,又安上一个新面具。

但他眼里只有宝盒,因为大保告诉他,那里有解药。

他被一根根机关柱撞飞,不能死心,一次又次地跑起来,跃起来,又擦在地上。

如此反复,不知是蠢还是傻。

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原来,阿七与我阿弟,那么不像。

没有时间予我伤春悲秋,他身上多处关节错位,软组织严重挫伤,大面积血迹淤青,已不像是个能活命的人了。

可大保不让送医院,也不请来医生,相反劝我,“阿音,半年前阿七受那伤你还记得吗?当时他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像一盏油尽灯枯的老烛台,一根长满铁锈的老剑矛,他被人刺了心脏,在海里飘了很久,但是……就是这种情况下,那个兽医简单一治,他都活了过来……”

他要我看阿七心口上的疤,我看了又看,又注意到,他身上原有许多的浅色疤,长的短的,规则的,不规则的。

我只知道他失忆了,但失忆前做个什么,估计连大保也不知道。

只有阿七傻傻的信了大保的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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