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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刘海樟说的凌厉,那人却半点不悚他,反而笑了起来。

“怎么能说是空口白牙呢,您面前不是有一个铁棒嘛,您只要敢伸手把它拿起来,且不犯病。

那就是小的错了,小的可以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给您低头道歉。”

他这话说完,又意味深长道:“但若是您连拿起来都不敢的话……”

刘海樟直直地看着这人,他之前从未在京城见过这人,显然是个生面孔,可这种人却能知道他的秘密,他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指使。

只是现在由不得刘海樟去思索他背后的人是谁,四周围观的路人见刘海樟站在那里不动,嗡嗡地小声嘀咕起来。

“这刘老板怎么站在那里不动,难不成他真碰不得铁器矿物?他真卖了假布?”

刘海樟死死盯着地上的铁棒,听着耳边传来的嘀咕声,却突然笑起来。

“我不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假消息,但今日我若拿起这铁棒,那就不是你低头道个歉就可以的了。”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极轻,若不是旁人靠的足够近,也几乎是听不清的。

但其中蕴含的阴狠毒辣却令人背后一寒,好似被某种阴毒之物盯上了似的。

他话语刚落下,便干脆利落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铁棒,半点犹豫都没有。

四周霎时一静,那些看热闹的人下意识看向另一边。

“看什么看,那异症要等一等才能看得出来,这猜刚拿起来,根本不能说明他没事。”

周围人觉得他说的话有理,便又起哄道:“是啊,刘老板你就再等一等,若真是这泼皮污蔑你,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

刘海樟手里拿着那跟铁棒,对这些人的话无动于衷,却也没表现出不耐烦。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似乎所谓的异症,真的只是那人的污蔑而已。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刘海樟依旧站在原地,浑身也并未起任何红疹。

围观的人也开始相信他是被污蔑的,看向挑事的人的目光也逐渐产生了变化。

那人见状带着和他一起的人,朝刘海樟干脆利落的一弯腰。

“对不住对不住刘老板,看来真是我们误会您了。”

说完,他们也不留恋,转身就走。

刘海樟连阻拦都来不及,就见他们已经消失在街头巷尾,再寻不见。

这会儿他要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也就白瞎他做这么多年的生意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涌上一股不安,立刻转身就想回去,可惜已经晚了。

一队身穿黑衣的锦衣卫突然冒了出来,将刘海樟团团围住。

方才还在看戏的路人看到锦衣卫出现,顿时不敢吭声,生怕他们把自己一起抓走。

锦衣卫在京城的名声着实不太好,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是惊恐中透着厌恶和害怕。

刘海樟看到锦衣卫出现将他围住时,脑子里也响起嗡的一声,脸色惨白。

但他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到底是见过世面,很快便冷静下来,朝带头的白沨拱了拱手。

“见过指挥使大人,不知草民犯了什么事,要劳烦指挥使大人特意来抓我?”

哪知白沨根本懒得搭理他,只是一抬手,便有锦衣卫上前,把他带回了巡抚司。

有这位做参考,时渚这才发现,同样是被锦衣卫带回巡抚司,但锦衣卫对她却温柔多了。

起码她是自己走进监牢的,而不像这个刘海樟,几乎是被锦衣卫扯进了问审室。

而在问审室里,已经有另外一个身影跪在那里。

刘海樟原本还有些挣扎,却在看见那道身影之后瞬间僵住,被摁着朝指挥使的位置跪下。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白沨,面色冷凝,竟是反口质问道:“不知道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私自用刑可是重罪!”

白沨坐在高位,将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孔收入眼底,听到刘海樟的话后,这才开口。

“不如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刘海樟这会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方才那瞬间外露的情绪都收了回去。

“不瞒大人,这人……实为草民亲弟,因大庆视双生子为不详,家父又格外相信神鬼之说。

原本家父准备将他溺死,可母亲拼死相护,这才留下他一条性命,所以舍弟自小便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存在着。”

说着,刘海樟朝白沨重重一拜:“草民自知这不合规矩,也于心不忍,可那时我尚且年幼,做不得主。

如今舍弟早已习惯作为一道影子伴随我左右,且大庆隐户众多,我原以为多舍弟一个也不碍事。”

“但大人若是因此责怪草民,草民也愿意承担,只当是补偿舍弟这些年受的委屈。”

时渚看着这一幕,对这人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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