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结束后，宋珍珠直接离开了现场，何芒对她欲言又止，但还是听话的去开保姆车。
才走了几步，有人从背后喊住了她。
郑康看着前面那个纤瘦的身影，他情绪有点复杂。
从见面到现在，宋珍珠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就算看也是特别陌生的眼神。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若是宋珍珠一见面就像以前缠上了，他反而会嫌弃的要死。
可现在对方不在意他了，而看到那个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女人，他却非常意难平。
如果说之前都是有计划地想炒一波热度，可现在，郑康是真的想要复合了。
什么能够让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改变自己？
一段不得善终的感情够不够？
郑康觉得够，他觉得宋珍珠就是受到打击后才改变的，是因为自己才改变的。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郑康开口，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可是不同的路灯下不同的方向，隐约在二人之间划分出了一条楚河汉界，“当初你知道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宋珍珠就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不做表态，表情一如平时的无所谓状。
“你事业在上升期，我也是，要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被爆出去了，对谁都不好。我当时发展也不太好，我不要紧，可是连累了你怎么办？”
好像这几年一飞冲天的人不是他似的，所有的打算都是为了宋珍珠。
“我们重新开始吧。”
宋珍珠皱眉，有点不耐烦：“说够了？那我走了。”
“你……”
“你们两还在这呢，怎么，今天的雾霾特别好闻吗？”李追鱼的声音忽然挤了进来，“天气预报还说今晚有雨，要讨论去辩论场讨论？”
“李前辈。”郑康收敛了方才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追鱼微微颔首，越过了他走向宋珍珠：“你也要去地下车库？一道吧。”
郑康就那么被两个人忽略了，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不敢去呛李追鱼。
并肩行走的二人谁都没说话，和普通顺路的初见面的人没两样，在地下车库遇到各自的助理后分道扬镳。
杨旭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到李追鱼一直看着窗外默不作声，那眼神他看不懂，他总是搞不明白自家年轻艺人的身上，怎么总散发出迟暮的气息。
“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叫宋珍珠的。”杨旭在红灯口停下，漫不经心状，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你信这世上有神吗？”谁知自家艺人思维跳脱，根本不接话。
“哈？”汽车继续向前，杨旭按了下喇叭警告前边变道的车辆，“我大学《马克 思 主义哲学》可是90分，您在这跟我开玩笑呢？”
“我也90分，你居然还想分数踩拉，不愧是经纪人中的头牌。”
“……是金牌，谢谢。”
……
回到破旧的出租屋，宋珍珠给自己拿了一厅雪碧。
她猛地喝了一口，任由气泡在舌尖与喉咙喧腾。
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饮品的时候，还不习惯，但后来每每烦闷的时候饮用，却感到畅快。
“你和郑康什么关系？”何芒仰着头问，娃娃脸配上严肃的表情，跟小孩子玩过家家装大人一样。
“前任。”宋珍珠言简意赅。
“你以前演那么烂不会是为了捧他吧？”除了这个可能，何芒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是。”原身是真的不会演戏，还想逐梦娱乐圈。
“那你是还想着他？他这人明显不对劲好吗？诶呦，你回忆一下这些年，差不多从你们开始有决裂消息传出吧，你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但人家呢？甩开你一飞冲天了！”
何芒觉得自己家艺人是个傻的，别人不知道这层关系当然可以乱猜。
可这么多年，宋珍珠居然就任由郑康逍遥。
“你不会觉得变态吗？”没理会陷入脑力风暴的经纪人，宋珍珠放下雪碧忽然道。
屋子里没有空调，就一台电风扇开着嗡嗡地吹，时不时撩开女人的领角，带来一丝丝凉度。
哗啦……
是桌上的纸张被吹了下来。
何芒赶紧弯下身子捡东西，她没注意到此刻氛围的不对劲，嘴上丝毫不停：“你怎么都不好好收拾屋子，变态？为什么要觉得变态，说实话我觉得是你眼瞎，多瞎才能看上那么个极品啊。”
谁没有少不经事，看错人做错事的时候呢？
怕的不是掉坑里，是知道这是个坑后还反复去横跳。
宋珍珠默了默，她接过那一沓纸张，缓缓道：“都过去了，没关系了。”
“最好是。”何芒好声没好气。
二人还没闲下来，宋珍珠又在热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