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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3)

书院学子出了事,衙门的人来来去去闹哄了大半天,下午的讲学全部成了自修。

文墨宣见赵寂言回来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赵谦找他过去是不是说陈才的事情。

赵寂言也没打算瞒文墨宣,就把昨日的情况全部告诉了他,谁知文墨宣竟说陈才昨日还跟他大闹了一架,就在下学不久后。

他细细问来才得知原来昨日文家来了客人,文友华在佳宴酒楼设宴款待,文墨宣作为长子也要跟出席,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谁知陈才也来了佳宴酒楼,还故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当众下不来台,文墨宣虽然生气但也碍于文父在场,又不好与陈才动手,撂下几句狠话便回去了。

“你都不知道昨日那宴席有多无趣!我爹非要让我也跟着,还好我找机会溜走了。”

文墨宣洋洋得意道。

“那陈才是何时从佳宴酒楼离去的?你走的时候,他还在吗?”

“我又不是他爹,这我哪里知道——”

文墨宣装模做样地支起下巴沉思, “我想想...不到戌时吧,等我回去想给陈无德一点教训时,那小子早就不见踪影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按文墨宣的说辞,陈才在书院找了他的麻烦后去了佳宴酒楼,同文墨宣闹了一架后又不知去了哪里,那应该就是在此之后就遭遇了毒手,而自己当时和正和赵谦在一起,又有唐晓元作证。

他的嫌疑应该是洗清了,昨日他和陈才的争执虽闹得不大,但并非完全无人知晓,衙门的人一查便知,叫他过去就是看看他的说辞对不对的上,是不是老实的。

还好没隐瞒,赵寂言暗自庆幸。

一想起自己被当作嫌疑人似的试探,他心中还有些不爽,那县令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弯弯肠子这么多。

本还想同文墨宣再聊一会儿,文阿福前来通知二人今日书院提早下学,陈才遇害的凶手还没抓住,文老爷也担心起来,让兄妹俩下学后直接回去,不许在外面逗留。

“寂言,我先走了啊,估计又是生意的事情,我爹真是烦死了。你也早些回去,明日见!”

文墨宣不太情愿地回家后,赵谦也来兰堂寻赵寂言,今日天色尚早,两人难得一同回家。

赵谦的气色看着还是不太好的样子,似乎心事重重的。

赵寂言心想,书院学子出了事情,赵谦这当先生的心中也难免烦闷父子,提议二人干脆在小摊上对付顿面条做晚饭算了。

他本以为赵谦会跟他谈陈才的事情,又或者是反复唠叨他近日要注意安全,可赵谦却有意只字不提一般,憋得赵寂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义父,昨日陈才遇刺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日县令大人可有跟你们说凶手有可能是什么人?又为何要害陈才?”

赵谦用钥匙打开门锁,闻言后稍稍顿了顿,转过头严肃地说道:

“寂言,陈家公子的事自有官府查验,你只管安心念书,不要沾染此事。”

“您放心,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不会让自己跟这件事情扯上任何关系的。”

赵寂言拍着胸脯保证,怕赵谦不愿多说,又添了一句:

“况且,今日书院同学们都说是山匪或歹徒所为,真是害怕啊!我想这若是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能提高警惕心,更好地保护自己嘛。”

“并非是山匪所为...”

赵谦走至窗边,凉风袭来,屋内烛影晃动,他望着无边的黑夜,目光深邃,似是刻意避开倾泻的月光,将自己隐在阴影中。

这样的静夜,不知道还能维系多久。

陈才是昨夜戌时四刻被发现的。

陈大取完衣服回来便找不到自家少爷,只当少爷心烦又到常去的几个酒楼吃酒去了。

但雨势渐大,天色越来越暗,却始终没见人回来。

陈大自幼跟着少爷一同长大,他知道少爷虽人缘不好,但也不会沉溺酒色,平日里去酒楼吃酒听曲儿,也断然不会穿着院服出去玩乐,落人口舌,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有些蹊跷。

陈家夜里派人出去寻了个遍,书院、酒楼、客栈、食肆...甚至连花楼和赌坊都找过了,均一无所获。

直到东街卖竹篓胡老汉惊慌失措地跑去衙门报案,说一个满身血污的学子倒在自己的竹篓堆里,好像已经没气了,才找到已经遇害的陈才。

胡老汉在浣溪县生活了快四十年,浣溪县不少人都和他相识。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夏日里除了卖菜,还编点捞鱼、捕虾、捉蚂蚱的竹篓卖。

陈宅在西街,陈才又倒在他大门口,胡老汉与陈家少爷并无任何仇怨,他充其量算个报案人,跟凶手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据说衙门去查时,除了陈才躺过的竹篓上还有没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几乎是什么都不剩了,他被发现时并未有任何财务遗失,银钱都好端端地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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