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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只菜鸟(1 / 4)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学校也开学了,我们这一届的研究生头一次跟导师的碰头会,我粗略通算了一下,我这一届的研究生人数也不算少,就导师名下的就有十来个,基本都是本校考上来的,当然也有像我这样外校慕名而来的,但像我这样完全是门外汉考进来的,绝无仅有,所以在自我介绍环节,当我介绍我是隔壁师范学院过来的,大家很是惊讶,觉得我这跨界动静搞得有些大。好在教授替我解了围,说不管出身是什么,一切皆为过往,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一个起跑线上的,虽然老师不是给大家搞竞争,但埋头搞研究的意识还是不能少的。大家在修公共课的同时,也要开始思考自己研究的方向,想想自己对什么方面感兴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的研究搞起来才有趣,有动力,有想法。

大家被导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鼓动起来,纷纷表态自己想要研究的方向,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导师微笑得听着这帮愣头青的壮志凌云,微笑、默叹,频频点头,大家越说越有劲,越说专业词汇越多,我有些动容,原来研究生课都是这样奔放的,这样畅所欲言的,又有些汗颜,自己啥都不懂,靠着孤勇两眼一抹黑得冲了进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自量力。偏偏这个时候导师还定名我来发言,我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得说了我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都对当前世界的经济形势如数家珍,仿佛整个世界的经济命脉尽在掌握,我却对中国的过往感起了兴趣,仿佛是在向后看,是倒退,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合时宜,只是实话实说,因为没有底气,故而说得实在是磕碜。

说完我都不敢看导师的眼睛,我怕在他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要知道我可是他点名要去的,仿佛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一般,可我这个得意弟子却在第一堂课上如此发挥失常,实在是下他的脸。我也不敢看其他同学的脸,我怕在他们的脸上看到鄙夷的神色,觉得我是个冒牌货,靠着裙带关系才被破格录取的。我心里面实在是紧张极了,只敢盯着我的脚下,头低得仿佛要埋进我的胸口。

下课铃声拯救了我,我如释重负,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磨磨蹭蹭得收拾东西,就是不想跟大家结伴同行。大家都围着导师问这问那,仿佛想要跟导师确认自己定的方向是否可行,是否流行,是否抓住了时代的潮流,国家的命脉,能造福子孙后代,能流芳百世,一个个仿佛都是经济大师,指点江山,听得我头皮都要炸开了,我赶紧拎起我的包包猫着腰准备溜走,却不料被导师叫住,他竟然叫我去给泰戈尔补课,说泰戈尔去年生病缺了一个学年的课,虽然后来恶补了一些,可是还是跟班上同学差距很多,要是补考还不过,学校将要考虑让他再重读一年,我做过泰戈尔的家教,驾轻就熟的很,所以导师便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还说价格让我跟泰戈尔面谈。

虽然我很缺钱,但为什么是我呀,我刚下了决心,在小林哥出国这段时间,为免误会,我决定跟泰戈尔划清界限。导师说我是半路子出家,经济学的东西本来学得就不系统,让我正好趁给泰戈尔补课,自己先恶补一下,他认可我的自学能力,完全相信我既能学好,又能监督好泰戈尔的。导师倒是开明,说这段时间不给我布置什么任务,只让我把经济学这本书啃透了,啃明白了,再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

我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中,灰溜溜得走了。我这是被赤裸裸地鄙视了,教授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我都严重怀疑教授招我的目的,难不成是为泰戈尔找个陪读的,这样好完成泰戈尔母亲的嘱托?我这是什么命呀,挣扎了半天,还是又做回了泰戈尔的家教老师。

我在操场上暴走了半天,又奢侈得吃了份鸡腿饭,觉得有了勇气,才一脸英雄就义般去约泰戈尔,哪里知道这小子不接电话,教授,您可别怨我没有完成任务,实在是你的爱徒无能为力。

我喜滋滋得直奔图书馆,我得借专业的入门书来恶补专业知识,要不然我真的要成吊车尾的了,这在我的学习生涯中可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所以我一下午都泡在了图书馆,经济学的书看着都是大块头,跟字典一样,我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从最基础的学起,那就《资本论》走起。说实话,我本人并不是马克思粉,对他也无感,觉得资本主义离我们的生活很远,或者说离我们中国人很远,也是,中国社会似乎是直接从封建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资本社会这些玩意也就在老蒋那几年玩过,然后就彻底从中华大地上消失了。什么资本家,剩余价值,工人阶级,解放后就成了旧时代的产物,必须得彻底铲除的,虽然工人依然还在城市生存着,并且依然还给予一定的社会尊重,但改革开放后,工人似乎也不吃香了,他们被更廉价更年轻的打工人所替代,成了时代的弃儿,一般都跟下岗这个词连用,连带着社会地位也急剧下降。即便后来民营企业崛起,一开始也是被冠以个体户的头衔,而不是高大上的资本家称号,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个体户被称为万元户,虽然如今万元户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了,但原始的资本积累就是这样开始的,万元户有的在亚洲经济危机浪潮中死在了沙滩上,幸存下来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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