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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宴(1 / 1)

因为一天的劳累,薛乐眠背后的伤口被汗水浸湿了。等晚上阿瑟帮她上药时,比拔箭还疼。

“姑娘,这后背恐怕要留疤了。”阿瑟有些怜惜。

“区区一道疤而已,不打紧。”

阿瑟听见姑娘满不在乎的话,嘱咐道:“望姑娘明日还需安心些,明日的皇宴可不比寻常酒宴。”

薛乐眠知道阿瑟的担心,安慰她:“我知道了,别劳心。”

薛乐眠知道阿瑟的担心。当年,阿瑟被师父拉着站在薛乐眠面前,说:“她叫阿瑟,比你大两岁。”后来听阿瑟说,师父是她父亲的好友。她父母受人迫害,临终前让师父照顾。所以,阿瑟面对生死很谨慎。

“要不,”薛乐眠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咱们再去一次?”

阿瑟听到后,直接往薛乐眠的伤口摁了下“疼。”

“那时我们只是,遇到时安侯,侥幸地躲过。”阿瑟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下次连生死都不知道。”

……

第二日,薛乐眠着一身素白。被阿瑟扶着:“姑娘,小心点。”

“知道了。”薛乐眠点头。

薛乐眠素来不爱胭脂那些东西。但想到今日是皇家的酒宴,自己打扮得像是奔丧似的,让阿瑟往自己脸上抹了些妆。

薛乐眠虽然刚过及笄,但脸上仍有稚嫩。薛乐眠来到前厅,向薛绍和沈桃华请安。

薛绍见薛乐眠这身打扮,问:“打扮的如此素净,看来阿眠不喜花里胡哨的东西。”

“父亲所言甚是。”薛乐眠微笑地点头。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沈桃华发话。

薛绍和沈桃华同坐一辆马车,薛乐眠自然地轻松了很多。

薛乐眠微微拉开帘子,看见来来往往的人,忽然想起来了在乡下的欢快日子。在乡下时,姑母曾告诉她,她是府中的一位姑娘。还说过自己有很多很多家人。但当时玩心重,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结果自己的父亲当今丞相,自然地,自己的一言一行难免拘束了许多。

薛乐眠也知道,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可是在这个家,多少有些苦衷。她不想因为自己,全家都遭罪。

“姑娘想什么呢?”阿瑟叫了一声出神的薛乐眠。

“没什么,触景伤情罢了。”薛乐眠回神,将内心的伤感藏了起来。

阿瑟以为她对入宫心怀不安,拍了她的手:“小心点。”

“嗯。”薛乐眠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薛乐眠进宫,见诸多夫人姑娘谈风生。自己一边跟在沈桃华身后,一边四处看看。薛绍早已和朝廷大臣去往皇帝的御书房谈事了。

“别到处看,阿眠。”沈桃华关心地道,紧紧牵住薛乐眠,“妇人姑娘表面上笑脸相迎,实际上城府极深。莫给他人骗了。”薛乐眠有点惊讶沈桃华的话,试探性地道:“母亲都没与她们玩过,怎知她人?莫非母亲经历过?”

“呵,”沈桃华冷笑道,“如若她们真的顾得上姐妹情谊,当年诛九族的罪,有多少人求了情?”

“当年发生了什么?”薛乐眠瞬间来了兴趣。

“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沈桃华摆弄了一下薛乐眠额前的碎发,“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

薛乐眠和沈桃华入座,静等宴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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