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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1 / 4)

你是医治的神主你是医治的神

你已医治了千万人

你是医治的神主你是医治的神

你也医治了我

以菻泪流满面,这首赞美诗正好唱到了她的心坎上。福音,更容易叩开那走投无路者、落魄者、被碾压到最低的位置中的心灵。以菻不仅需要医治□□,更需要医治灵魂。

这个世界,科技与医疗条件越来越发达,很多曾经的疑难杂症都有有效治疗办法。但不能医治自己的灵魂,脱离阴间罪与死亡的权势。礼拜结束后,以菻倾诉衷肠。以下是以菻的讲述。

清明节的小长假的前一天,她非常兴奋。一是:摆脱了繁重的实验任务那钢索般的缠累;二是:自己肾脏移植积攒的钱差不多了。(肾移植根据供体来源可分为亲属活体肾和尸体肾,亲属活体肾的移植费用一般在8-10万左右,包括供体的手术,受体的手术和术之后免疫抑制剂的运用。尸体肾的移植费用在40-50万左右。术之后需要长期应用免疫抑制剂,每个月大概3000元左右。家里多年来父母省吃俭用,妈妈连头发都没有烫过。尽管以菻爸爸工资不低,但由于以菻从小住院、中药、补品、理疗仪几乎占了家里大多数支出。好不容易积攒了20万元。加上以菻挣巧取豪夺的10万元。再借上10万元,尸体肾的费用差不多了。)

以菻在列车上,恨不得列车时速提到10000 km/h,这样,从北京到芜湖,就不到十分钟就回家了。兴奋剂般的力量推动着以菻敲开家门。门开了,门的一侧探出爸爸的脑袋。爸爸脸上的沉重,如一朵冷冷的云,与以菻心头的暖暖的云相遇,在以菻心田洒下困惑的雨。以菻脱去鞋子与外衣,屋里凝重的气息,如结了冰一般。以菻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困惑,问爸爸怎么回事。爸爸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这沉默,尘封了以菻一切兴奋的细胞。(以前,每次以菻放假回家,都是妈妈用慈爱的笑迎接。)

以菻走进妈妈的卧室,见妈妈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以菻关切地问:“妈妈,您身体不舒服吗?”妈妈却仍旧一脸微笑,问她在学校的学业情况。以菻的心如同被一个东西一直往下压,一直压到深深的谷底。

以菻漫步在街上,小区前熟悉的小街如此的陌生。夕阳的晚晕无力地抛洒在灰色的路上,当零落尽最后一抹血色,渐渐被远处黑黢黢的山峦吞噬。如同一个少女,血光迸溅后,倒在了蒙面人的刀下。月,今夜没有到岗。众星占据了天空。一颗流星划过,不知流向何方。正如,每一个在地上的人,不知自己生命的河流流向何方。传说中,当一颗流星的落影落到一个人的手心,会给那个人带来好运。以菻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愿意像孩童时候,傻傻地进入传说的善意的谎言中。但以菻还是伸出手。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心态。悔恨的泪珠滚落下来。回眸多年来,她确实浪费家里太多钱。

小时候体弱多病,平均每个月都住院一周。后来鉴定是先天肾功能不全。从初中开始一直吃中药和保健品。父母是政府机关职工,是独生女,收入一般。但她不因为治病花费家里钱多而生活节俭。认为自己就是公主,家里给她花钱是应该的。因此,挥霍无度,认为作为中产阶级出身的自己,比起来自贫寒乡下的同学,理所应当享受生活的奢侈。

晚上,以菻的妈妈吕阿姨靠着枕头半躺半坐,把以菻紧紧抱在怀里。用粗糙的且冰凉的手抚摸以菻的头。以菻妈妈自从以菻上高中后很少这样了。虽然妈妈的手如今因为疾病如此冰冷,但是,以菻仍旧感到妈妈的手如此温暖。记忆,像吹开的蒲公英,飘到了小时候。自己总是生病,在医院妈妈也总是这样抚摸着她的头入睡。这样的爱抚,是多么温存。

“孩子啊,妈妈不治病了,留着给你治疗肾病吧。”妈妈轻轻地说。

“妈妈,你不能死。”以菻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

“100万骨髓移植,咱们家只有10万积蓄。”妈妈无奈地说。

以菻父母都是正式职工,以菻妈妈是政府机关的秘书,爸爸是国有大型企业的职工。自从以菻出生(96年)每个月两个人收入就突破2000,公元2000年以后就超过5000元。2000年时候,双职工超过4000就是高收入了,何况5000。父母一直非常节俭,以菻7岁被检查出先天性肾功能不全,一般患有此病的,大多数活不到成年;没有治疗办法,只能换肾。于是,从那时开始,为了给以菻积攒将来换肾的钱,以菻父母每天傍晚出去捡剩下的菜叶当菜。按理说,20年来,应该有80-90万积蓄。但是,以菻从出生开始体弱多病,频繁住院,从7岁开始一直吃中药从来没有间断过,且家里买了各种理疗仪器(电疗、磁疗、红外),父母的工资绝大多数用于以菻治病,仅有20万积蓄。以菻妈妈把当年的嫁妆——祖传的古董、玉雕的珍品都卖了,换了5万元钱。

读者会问:与其以菻一直吃药、理疗、吃补品多年来花了几十万元,不如一开始肾移植。肾移植必须成年。因为少年儿童身体发育,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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