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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2 / 3)

藏在心里的话不小心脱口而出,让李汐然有些无措,也让沈舟羡怔愣了下。短暂的兵荒马乱后,李汐然淌着冷汗稳声道:“我是说,今天天气真好看。”

沈舟羡欲言又止,端详着李汐然,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点什么来。

须臾的沉默后,沈舟羡又开口说:“你是不是也看出了不对劲,那个小孩。”

李汐然没有惊讶,既然自己都看出来,沈舟羡看出来也不足为奇,她小声说道:“嗯。换任何一个人来,面对方才的混乱局面,一定会吓到,像我皇兄那般。可寂寞却出奇地镇定,就是现在,他步伐都平稳未有慌乱。我敢肯定,他一定不简单。”

沈舟羡说:“他这般年纪,要么是见过大场面,要么是练过武。我听他口音,不像是芜都这里的,总之,待会小心行事。”

“嗯。”

春亦寒骤然喊起来,“你怎么这么啰嗦啊!我都说好了,你还叨叨叨个不停。待会先不要暴露身份,先试探那个府尹老太爷是否真的跟这群渣混有不当关系。我没说错吧,那你可以消停点了吗?耳朵都要长茧了!”

“喊什么喊,知道就知道了嘛。”李景沅退后了几步,躲到姜晨身后,一脸嫌弃地嘀咕着,“咋咋呼呼的,猪啼似的,真不知道沈舟羡看上你什么了。”

李景沅以为的嘀咕,其实被春亦寒听得一干二净。她愤愤冲向李景沅,张牙舞爪乱挥着,李景沅也是不服输的脾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回击着。他们两人打得火热,忽略了夹在中间正生不如死的姜晨,挨完一拳又一拳,前要受,后也要受。除此之外,姜晨还要拽紧系着混混的长绳。

濒临绝望之际,姜晨高喊道:“人跑了!”

打架的两人算是消停住了,姜晨慌不迭地往前冲出了些距离,才勉强逃离了两人的恶爪。

短暂落后的两人很快也跟了上去,春亦寒最先看到知府的牌匾,顿时豁然开朗,兴奋道:“我们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破旧的老房子,古旧的门窗,残垣断壁的外墙。放眼望去,周围几乎都是这样危危立着的老房,还挨得近,密密麻麻的,单从外面看,足以让人心生窒息。

走进里边,更让人心觉悲凉。刺骨的冷意,房子没有光照,甚至是阴暗的,粗略一看,都能见到墙壁上潮湿到滋生出青涩的青苔,只是看一眼,都显得苍凉厚重。

李汐然从未想过,诺大的芜都,竟存在如此拥挤而凄凉的一角。

失魂落魄中,她绊到了自己,幸亏沈舟羡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嗯?”

李汐然微微仰了仰头,又摇头,说:“这些年替皇兄批阅了那么多奏折,从未有一人提到过芜都里的这一带,就是工部,也从未上报过。我在想,是否该好好查一查,重新正视朝堂里的那些朝臣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沈舟羡轻抚李汐然的头,安抚说:“慢慢来,别太勉强自己。”

“我知道。”

“哥哥姐姐,这儿就是我家。”寂寞转身进了内屋,不久后又走了出来,手上还牵着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翁。一身补满丁的破衫,脸上烙着岁月的风霜,与李汐然他们的光鲜亮丽形成两个极端。寂寞说:“爷爷,就是他们救的我。”

老翁有些跛脚,靠近李汐然他们时,是徐徐走过去的。他上下打量着他们,在扫过袁嬷嬷时,停住了,惊讶之后是皱眉,他扯着经过岁月涤荡后的浑浊嗓音,问道:“你怎么在这?”

袁嬷嬷不解,“老人家,你认识我?”

老翁点头又摇头,侧过身,手缓缓否认,说:“不,不认识,看错人了。”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忽然转身有些不妥,他又转了回去,“你们救了我孙子,我理应招待好你们。如今你们也看到了,这屋子破小,容不得那么多人,我也就不招待你们了,就此谢过了。你们都是有身份之人,为免脏了你们的贵气,我便恕不远送了。”

他转头又回了内屋。

猝然转变的态度,让李汐然他们冷了场。三人面面相觑,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寂寞也是不明所以,爷爷一向待人和善,何曾这般对过生人。凭着往日攒下来的巧言,寂寞利嘴道:“爷爷近来身子不好,哥哥姐姐们莫怪。今日谢谢你们救了寂寞。”

沈舟羡伸手戳了寂寞的脸,笑说:“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

李汐然也附和着笑了,双手抵在膝盖处弯下身子,与寂寞平视,“姐姐今天正好有事,就不多留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下次我们再来看你。”她摸着寂寞的脑袋,叫了一声“嬷嬷。”

嬷嬷意会,掏出了一袋银子,给到了寂寞手上,又说了些旁的话,交代完便走了。

出了穷巷,他们重新入了人声鼎沸的闹街。

“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没想到一去就不被待见。”李汐然话里外都透露着遗憾。

沈舟羡侧头看着她,笑说:“这个呢,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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