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先确定所在城市,又推算一下时间,安少成即将中考,以他的成绩一定上一高。
“妈,我想换一个城市生活。”
“你想去哪?我跟你爸也是一个意思,正要找你商量。”
邵时宜参与打架被劝退,在即将中考关键期,现在最好选择就是换城市重新开始。
“a市,我要去那考一高。”
邵时宜自信满满,邵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孩子是打架伤到头。
邵时宜中考出成绩,邵家爸妈惊讶到难以掩饰神情,原本不学无术的儿子考近乎满分。
“老婆,你打我一巴掌。”
“有必要这么夸张!”邵时宜拽的没边,当即挨邵妈一巴掌。
邵家举家搬迁耽误时间,邵时宜报到延后晚去两天。
“大家注意一下,这是新同学邵时宜。”
讲台下议论纷纷,有人说好帅,有人说考试的事,扶桑看向窗边的少年,她可以确定那就是安少成,在他的脸上仍能看出幼时模样。
“大家好,我是邵时宜,请多多关照。”
“邵同学,你坐在那。”
“老师,我可以坐在那边吗?”
扶桑指向安少成身边的位置,老师顿了又顿还是点头同意。扶桑每走一步心跳都会加速,她坐在安少成的身边伸出手,“你好,我是邵时宜。”
安少成,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
安少成仍看着窗外,如同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后座的同学轻拍邵时宜的背,“他不太爱说话。”
那位同学说的还是太委婉,不是不太爱说,是不说话,从开学到现在没人听过安少成说话。几经尝试之后便没人再跟安少成说话,大家默认他的高冷,也有人说是高傲。
“安少成,我请你喝奶茶。”
“安少成,一起回寝室吗?”
“安少成,你能不能说句话?”
只有邵时宜锲而不舍,通俗的说热脸贴冷屁股,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其别有目的。
“邵时宜,你追这么紧是喜欢安少成吗?”
“滚蛋。”
两位当事人在场,好事者当年调侃,邵时宜嬉笑骂一句,安少成仍是不做回应。
扶桑从小卖部出来,半路遇见安少成,他往国际一高后院走,那个方向是有名的逃课墙。
扶桑跟在后面直到看人爬上墙才现身,用手握住安少成脚踝,“安少成,你要去哪?”
安少成转过头皱起眉,用力却挣不脱,一个干净清脆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来,“放手。”
扶桑笑了,可仍不松手,继续逗人,“呦,敢情您不是哑巴。”
安少成生气了,他凭借惯性甩开扶桑,扶桑却不依不饶再次握住其脚踝,“诶,你别丢下我。”
扶桑故意这么说,她知道这句话对安少成来说意义非凡。
安少成再次回头看过去,姐姐,你别丢下我呀,可是他还是被丢下。
“你确定要跟我走?”
国际一高是住宿制学校,一旦逃课被发现处罚很严重。
“要。”
扶桑伸手借力,安少成拉人上墙,两人一起跳下去。安少成去的地方是墓地,并排的两块,一块刻着姐姐,一块刻着扶桑。
“你是本地人吗?你知道轰动一时的首富儿子绑架案吗?我是那个受害者,她也是。”
“她救了我,也骗了我,我是后来才明白,她是为救我而死的。”
原来你没有忘记,安少成,看你这么痛苦,我又不想你记得我了。
“或许她知道会死仍然选择救你,你应该好好活着,精彩一点,才不辜负她救你的情谊。”
扶桑抬手轻柔安少成的头,安少成恍惚觉得回到那个废弃仓库,他还是那个幼童。
“你好,我是安少成。”
安少成抬手牵住扶桑的手,不是右手握右手,而是右手牵左手。
“邵时宜,人怎么活才精彩?”
“嗯,肆意一点,妄为一点,随心所欲,其实我也不知道。”
邵家爸妈、安家爸妈比邵时宜、安少成更早到校,两人逃课被请家长,邵家爸妈相比安家爸妈更慌乱些。
“报警吧,别等了。”
安妈最先坐不住,有阴影的不止一个人,那个绑架案留下不可磨灭的痛。
安家爸妈面面相觑,逃学这么严重吗?有需要报警吗?
“别慌,毕竟日子特殊。”
四年前的今天,是安少成获救的日子,也是扶桑确认死亡的日子。
邵时宜、安少成回校就被教导主任抓住,双方家长见面之后表现非常淡定,甚至一句责怪都没有。
“你们一起逃的学?”安妈看见邵时宜两眼发光,在安少成点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