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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3)

很高兴地与她说,只是她直到如今,才亲眼看到。

看到他每日,期待她能来。

想到哪怕去岁冬日,他将飞雲殿当了御书房,也一日未断过。

摆满话本的书架,也与她印象里的不同了。

都是新的。

是不是,他也总是记得,要人出宫买些时兴的送来。

会不会,他还会偶尔会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地摆进去。

视线摇摇晃晃,晃到书架一角,那里是她熟悉的,是她翻过、书中总有一部分爱不释手的。

他全都留意,为她一本一本留了下来。

怎么,他怎么就,从不在她跟前说呢。

说了,她头一次出门,就来御书房,赖在这里,赶也赶不走。

“嘶……”

他忽然咬了她一口,又疼又麻。

“想什么呢。”

抱怨她的不专心。

视线骤然狠狠晃起来。

她哭了,泪如雨下。

发狠地,紧紧抱住他。

.

朝堂僵持半月,司将军三次致仕,终于得以解衣卸甲。

据说御史吹胡瞪眼,发白须白的一个精壮老者,条条细数,引经据典,将司将军骂得狗血喷头。

那架势,若不是陛下打了圆场,怕是要说个三天三夜呢。

星兰说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

兮月亦弯了眉眼,“这位新任的御史大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一生三升三贬,如今又得陛下重用,依旧不改初心,实在可敬。”

“可不是,”星兰道,“奴婢听着这些,觉得因他,朝中都多了一股清流正气。”

兮月笑容愈深,与有荣焉。

晚间,陛下进门,抱起桌边的她。

兮月勾上他的脖子,眼含笑意,“陛下还是放司将军走了。”

宫御嗯了一声,点她的鼻子,“听闻你又贪用瓜果闹肚子?”

“哎呀,”兮月嘟嘴,“兰儿真去告状了?”

“用得着告状吗,”宫御使劲儿点点她,“苏守哲的脉案不是写得清清楚楚?”

兮月肩耷拉下来。

她怎么就把苏守哲苏大夫给忘了呢。

宫御捏她的脸,又舍不得用力,暗暗咬牙,“顿顿的药膳调养身子,转头就贪食不适,身体好了就什么都忘了是吧?”

“陛下,”她轻轻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就是身子好了,以前不是没胃口,就是想吃也吃不下,现在好不容易能吃的下了。”

宫御面无表情,“吃多了闹肚子就不难受?”

兮月眼角垂下去,很可怜的模样,“吃的时候哪想得到嘛。”

宫御手悄悄绕到后面,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现在记住了没?”

“啊!”

兮月双手捂住,脸一下胀红。

连眼睛都蒙了水雾,“你干嘛,这么多人……”

欲盖弥彰地转头。

好吧,宫女都不知何时出去了。

可那也不行。

手紧紧捂住,防备地看他。

他目光沉沉,又问一遍,“记住了吗?”

兮月沉默一会儿,咬唇,低头。

凭什么嘛……

他靠近,她后仰,可身后是桌子,猝不及防用手支了下,被他一下捉住,大手又打下去。

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

她都感觉自己的……在,弹……

眼睛闭上,眼泪都下来了。

带着哭腔,“好嘛好嘛,你别打了,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真的?”

他还要她保证。

兮月嘴唇微颤,撇开脸,“真的。”

又说,“你走开。”

他不动。

她重复,声音稍高些,“走开。”

他微微侧身,让开,又没完全让开。

她咬唇,往那个空档过去。

却在快出去时被他轻轻一挡,强支的身子一下软了。

他早有准备,紧紧抱住。

兮月闭着眼,不看也不理。只耳朵是红的。

他将她打横抱起,到床边,就这样坐下,她在他腿上。

一会儿。

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腹部,低声,“还难受吗?”

兮月摇摇头,吸吸鼻子。

侧头,埋进他的怀抱,眼泪晕湿一片。

他一下一下摸她的头,极无奈般,叹着,“月儿,身体是最要紧的,你才刚好。”

“那你不能好好说吗?”她声音闷闷的。

“你好好听,我就好好说。”

兮月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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