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腿在轻颤。
无奈叹息,头抵着他鬓侧。“陛下,还远吗?”
“不远,你休息会儿,我抱你过去。”宫御亲亲她。
几个小太监利落上了茶、另一些糕点、蜜饯。
宫御拿来递给她,她愣愣的,没有接。
他直接递到她嘴边,抵着唇,几乎是挤了进去。
兮月嘟嘴,不情不愿嚼了嚼。
“又不高兴了?”
她瞪了他一眼,“什么又啊?郁闷一下都不行吗?”
“我可舍不得你闷闷不乐,月儿若愿意,我可以抱你一辈子。”
抱住他的脖子,低声,“我愿意啊,可我想自己也能走很远。”
又改口,“也可以不用很远。”
“定然可以,”他摸摸她的头发,“今日已经很厉害了,以后会更好的。”
她想起以后,眼神瞬间有光了,看着他,“是啊陛下,我今日就比昨日好一些,昨日比前日好。以后定会越来越好!”
“嗯,定会越来越好。”他温和又包容。
拿起茶杯,她就着他的手浅尝,颇感意外,“竟有桂花香。”
空气中与茶水中皆是桂香,馨香入肺腑,伴着茶中另存的甘洌之感,丝毫不觉甜腻。
“御膳房的新方子,我一尝,便知吾的爱妃会喜欢。”他略显得意之色。
“爱妃?”她挑眉。
“吾的月儿,”他迁就,“可行?”
兮月噗嗤笑了,解释,“只是没怎么听你这样说过。而且话本儿里,以往的帝王左拥右抱、醉生梦死之时,常常这样说。”
“贵妃赶紧吃吧,”他塞过来一个糕点,“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好嘛好嘛。”她嘴里含着点心含含糊糊的,吻上来分他一半。
他吞了糕点还不够,还用劲儿碾她的唇。
她躲开,捂嘴,昂头笑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陛下口中的爱妃,是只我一人,对吧?”
“是是是,”他捏她的脸蛋,“一人尚且爱不过来呢。”
“不行,”她把他的手扒下来,严肃,“是只能有我一人。”
他笑了,拥她入怀,身体相贴。天高云淡的秋日里,金黄与火红交织。
贴她的耳,珍重沉声里,为她念了一句,“今生已得一心人,惟愿白首不相离。”
这一句,不疑应是肺腑声。
由得她耳,浸入心底,惹得她好似醉了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分明他抱着她见了桂树,细细赏了花,回到飞雲殿,她却一点儿桂花的模样都想不起来,满心满眼都是他。
赏花时是他,行路时是他,回来之后,她连他的手都不想松开。
他无奈极了,立在净房门口,安抚了好几遍,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真的等在门口直到他出来。
除了这个小插曲,宫御享受极了,那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
直到入了里间,兮月瞧见了书案中央放着的账册,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起便看。
与之前相比各项都细致明确了不少,只是翻到最后,兮月皱眉。
竟又添了几项支出,并未写明作何用途,且数目不少。
她把他拉过来,指给他看。
宫御早有预料,含笑卖关子,“明日你就知道了。”
再看最后一页总计,那数目,道是挥金如土也毫不夸张。
兮月真觉得她已经很能忍了,又不是什么祸国妖妃,盼着他为她花的钱越多越好。
就算平常人家当家,也没有这般的道理。
笑容都提不起来,点点账本,“陛下不觉得用的银两太多了吗?”
宫御看看她,又看看账册,想说不觉得,又不大敢。
从身后拥住她,脸抵在她发顶,“娘子觉着,该用多少?”
兮月:“若是想大办,往年的两三倍总是够吧,何必花出去这样多?”
他勾上她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软声道:“只这一回可好,月儿头一次与我一同参宴。”
极致的温柔缱绻,响在耳边,拨在心上,带起一阵酥麻,兮月觉着自己腿有些软。
“那……”出声柔得不成样子,她轻咳一声,“那就只此一回。”
钱都花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他低笑起来,“遵娘子令,只此一回。”
他的气息携着龙涎香席卷而来,她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滑了一下,软软垂在身侧。回眸,眸光似水。
他眼中幽暗,深深望着她,愈来愈近。
忽然,一下抱起她。
兮月惊呼一声,抱紧他的脖子。
步伐急不可耐,心跳如鼓,分不清是他还是她。
陷在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