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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颗烈性的齿轮 在这一望无垠里 咬住那道光(1 / 3)

毛坤和凌力说,把看守所手下送了命的那个身上已经背过死罪的弟兄安顿好,这一世后事料理好,放心家里,下一世好好投胎,不要再走偏门了。

凌力说,他家里只有一位老母,尽力安顿了,这些出了社会进了黑路的人,是真正的夺命鬼,没走上好路,有时候也是一种奇怪的命。

毛坤摆摆手,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他给荀越霖打了电话,说,人已经解决了。

荀越霖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触角很敏感,他很快知道了,一阵恶心,出了气似乎更堵了。

荀沉默了,两个人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这么有默契应该是十几年前就登在同一条船上开始的吧。

荀越霖闭上了眼睛,当年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并不陌生但很不想再去体会,但那感觉还如烟雾缭绕弥漫了躯体,进入到血液,人被黑暗侵蚀,多数情况下也是自身的黑暗吸引了同类而已。

震和付英杰约在了M地的海边,风很烈,吹得人有些像武侠片里的侠士,两个人都有了变化,付英杰看起来更沉稳,但仍有遮不住的动跃,像是暂时被压制住的树苗,恨不得在一个时间喷薄而出积郁在躯干内的洪力,他在想如何将根扎的更深,成为义薄云天的参天大树。

而震有着浓谧的平静,这平静是历尽千帆依然故我的坦然,因为他所洞察出的人性只有隐忍可以帮助他抵御目前的危机,他是那一望无垠的海平面,任海底波云诡异,他都以大局为重,他的体内是奉献,是牺牲,是成全。

没有人生来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没有人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制约着自己生命里盎然的星火,有时候要善于等待,要营造耐心,因为一场戏,在于情境,布景,气氛,人物状态,谁是导演编剧?

只能是个体本身,这场戏的全部家把什就是为人一场。

震和杰互相看着,距离他们刚认识已经不短的日子,他们的对手戏,是他们彼此能量相互吸引的彼此尊重,无须斟酌。

一段关系,是看似强弱的能量互换,只有在此消彼长中,让彼此都成为动态,成为未知的期待,也带着将自己下沉至愿意看见对方历经变化而不禁锢一生的盟誓,那么生命给与的就是见证,见证己,也见证彼。

这很难,无异于范进中举,但不疯魔不成魔。

你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你看得见你也许已成魔。

付英杰给蒋震递了一份牛皮纸包的糖炒栗子,付英杰说这是新鲜出炉的,之前在一起办公的时候,听秘书说,你最喜欢这个。

这个出其不意的在意让蒋震有点儿小感动,他笑着接过了纸包,嗯,这还是热乎的。你和李东林还绑在一起?蒋震倒是开门见山。

嗯,我和东林哥也是阴差阳错的缘分,人都是希望能借力打力的,我想借助东林哥身后的家当,有一个起飞。

付英杰没有什么保留,蒋震之前是自己的伯乐,是自己的前上司,甚至是不能忽视的情敌,甚至还是一个可能会压在自己事业天花板上的无形的施压者,但他就是这么无惧的把想法告诉了蒋震,他相信蒋震能给与自己建议,人和人之间的心流本就不能轻易定论。

付英杰的眼神里依旧清澈,但已经增加了内容,有了深邃,也有了难以动摇的信念,那信念可以影响别人对待他的方式,蒋震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更加小心,商场如战场,你要借助的一切不会那么容易,但我知道你的野心与能量,与人斗的部分不会是容易的,你要懂得出招,也要懂得如何应对。

付英杰听的入神,脸上挂着笑意。

付说,像老父亲教导儿子。

震说,现在的老父亲们可没有这样温暖慈爱的。

震的话,平缓调侃,这是在调侃自己吗?

他也面对着自己无法与之和平共存的局面吧,能逃避吗?

当然不能,认怂吗?当然不能,他也有他的智慧,就像现在,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境下,他会分享他的想法给付英杰,他把他当做朋友,弟弟?合作伙伴,下属?可能都不是,此时的付英杰,是他蒋震在此刻唯身心发出的信号能够信赖的人,不以人的猜想为意志,因为,他们都并不知道,未来他们的彼此的身份变化,但那才有趣不是吗?

无论是刘邦和项羽,周瑜还是诸葛亮,历史的评论之所以留下无数的对比,是因为他们本不孤单,他们拥有各自闪光的映照,而在狭路里,在必然被抉择的狭路里,因着信仰的不同而因各自选择的不同,才给了后人对命运无常的感叹,也对人基于对人信任的判断,才会产生巨大的灵魂共振,影响世代人的仰望。

你能做到,你就是这个时代的侠,哪怕没有人鼓掌,也要忠于你内心的侠义。这是一种恪守,无关他人,而在于一个人对于浩瀚宇宙的承诺与敬意。

他们是幸运的,不是吗?可以成侠,也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找到那个和自己仗剑天涯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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