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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归因,大抵只从一件事开始。

两年前……我在黎明的墓园再度见到了那个男人。

对他辱骂,殴打,发泄怒火,然后哭个不停。并且不幸一时失言,说出了大事不妙的真心话。

「休想丢下我。」

「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话语都以微妙的方式应验了。

之后,我并未真正意义上和他分开过。

我开始为异能特务科工作,但太宰也不时迎来那边的安排。虽然工作地点变成了东京,但我没有离开横滨。最初的一段时间借宿在太宰的家,很快搬了出来,即使如此,这一次却换成太宰总是毫无理由地登门,逐渐若无其事地成为付另一半房租的人。

如果十七岁的我看到这一切,可能会震惊得当场猝倒过去。现在的我只是消极地接受了和糟糕的男人维持糟糕关系的现状。

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对他绝望的根性了解增深后,就觉得世上许多事都不可能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相比之下,现状或许还显得方便舒适。

不论无形或是暧昧,确实存在有将我和他捆绑一处的丝线。一种高于常情,让彼此无法从对方的生活中切割的共犯者间般的产物。

当然,能够被称为“现状”的时间可能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时间再次向前移动了。此前的两年,只不过是为这注定的变动到来前的滞留。

“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

在乘上回程的电车后,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不知道。”坐在身边的太宰回答得很快,“亲眼确认要更加有趣吧,我心里可是充满了期待。”

打量他脸上的神情之后,觉得应该为太宰未来的同僚默哀几秒。一定会有人需要的:“到底谁才是被面试方……你真的不会因为玩得太过火而被拒绝采用吗。”

“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就会变成要靠千鹤子养的小白脸了吧?”

“地狱……?”

“不和我一起去吗?”他突然说。

我抬起头,太宰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管怎么说,会是比政府更舒适的工作地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

逐渐黯淡的日光随着车厢的晃动掠过他的巩膜,是一种通透的色彩。我无言地回望过去。

稍过一息后,又传来了熟悉的那一种声音:“而且,这样就能再和千鹤子成为同僚啦!”

“我也没有成为过你的同僚吧,‘太宰先生’。”我没好气地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再说了,和他工作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只会是今天这等地狱的连环套组。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

“真可惜。”他缺乏失望之情地说,看起来只像是随口一提。

车在横滨站经停。

太宰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走好。”

“至少说声再见嘛!”

“哈?为什么要对晚上就能见到的人说再见。”

“说不定我会去一直喝到早上耶。”

“有必要在这种地方暴露你为人的糟糕之处吗。再见。”

托着腮,注视他朝人流涌动的出口走去。

结果,太宰突然回过了头。

“……?”

好像说了什么。

口型很简单,只要跟着读就能明白吧。

「看-旁-边」

……看旁边?

转过头去,在太宰的座位上摆着砂糖果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再转向窗边的时候,这一次他的身影才真正消失了。

我把它拿起来,特产包装盒上有着无神的黑色双目、像是座敷童子一样的当地吉祥物阴森森地凝视着我。这什么啊……

打开盒子,将点心放到嘴里后,如同某种蓄意捉弄一般的甜度一下子在口腔中散开了。

我才不会觉得寂寞。

就算是这接近三年来,第一次真正分开也不会。为此感到不安之类更是无稽之谈。

在心里不断对自己重复、确固意志——但最终,站在了坂口面前的我还是一副心情很差,随时要对人飞溅言语之刺的样子。

*

抵达东京时天边已经带有暮色。

不得不在下班潮中挤上电车转了两次线,待至踏入,山间图书馆早已挂上闭馆标语。从外部看,灯也全熄灭了。只有少数几盏外灯还在紫色的夜晚中投折。

我无视武装的警卫长驱直入,朝深处前进,属于真正图书馆的设施逐渐被抛弃在踩于光滑地面的脚步声中。

走进门前标有「内务室」铭牌的门。

“还在勤奋地工作呢,安吾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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