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若你们不敢动手,我亲自去杀了他就是。”
“别急,精彩还在后面。”
得到准许,院长随即将护士递上来的两管针剂呈现在两人面前,并且就针剂做了详细介绍。
院长首先拿起蓝色的针剂:“这一管为被害致幻剂,它会迷惑患者、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多个被害、追逐的逃生场面,从精神的角度让患者崩溃,加重他的被害心理、直到最后一根玄崩掉。”
介绍完蓝色针剂,院长又拿起了那款粉色的针剂:“这一款,为恐惧心致幻剂。药物反应产生之后,在幻像中的至亲都会对他进行排斥、孤立、背叛、分离,恐惧过后将会面临失忆;”
“待所有对于人的记忆都失去时,他的内心世界就会只剩下自己,以及孤独、虚无,苟活人世。”
“怎么样,选哪一款?”司马京翰将选择权交给皇甫星月。不管是哪一款,都会让司马君逸生不如死。
透过玻璃看着在病房里拼死挣扎的司马君逸,皇甫星月这一刻试图感受他的恐惧。
她开始幻想被□□一击打中脑门是什么滋味,幻想被众人追打是什么滋味、幻想极限逃生是什么滋味。
被至亲背叛如何,被至亲排斥、孤立如何,被遗忘是什么滋味,孤独存在世间又是什么滋味。
这一切糅杂而来在脑子里炸开的时候,皇甫星月猛地睁开了双眼。
“杀人、害人者,我希望他也会面临同样的下场;至于第二个针剂,就算了吧。”
这世间,爱人最深的是至亲;但是罪让人恐惧的,同样来自于至亲。
“他已经面临了妻子和女儿的厌恶,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生不如死。”
“明白,”院长应下,而后拿着针剂走到了房间之中。
眼看着那粗如筷子的针剂插入手臂,只见司马君逸脸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恶狠如沙漠暴虎、似要将人给吞噬:“司马京翰,我要杀了你!”
一针下去,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司马君逸开始变得癫狂起来,身心之下畏惧感传遍全身。
他在房间之中惊慌逃离着、躲避着,每当有工作人员靠近的时候,他的被害心也就随之激增。
只是,在针剂注射下去之后,房间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撤离了,他现在不过是在与自己的幻想对打。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这样接近我,是不是想害我?”
一声又一声呼喊声,在这病房中久经不绝。
看着他这般和别人对打但是又自残的模样,皇甫星月心如止水、淡漠如生人,“痛吗?我爷爷走的时候,比你还痛。”
犯错的人,都得接受惩罚。
惩罚达成,司马京翰也就完成任务了。
“走吧,不要让他脏了我们的眼睛。”
最后再看了司马君逸一眼,皇甫星月跟随司马京翰离开了这病房。
这样的痛苦折磨,的确是比死有意义多了。
出了医院门口之外,初升的太阳光打在眼睛上让皇甫星月感到刺眼。
但是这一抹光,与那暗无天日的医院内部相比,在她看来意义非常。
她伸手手来试图感受着这一抹阳光的温度,温温热热的,倒也让她感到舒服。
“爷爷,是你吗?”
也许,这一抹光是爷爷皇甫嵩明为她而打的,为她照亮前行的路。
司马京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他从皇甫星月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于洋的影子。
这一刻,他倍感欣慰。
也许于洋就是那道光,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前行,直到找到孙女所在的地方。
感受完光和日落,皇甫星月便就踏步准备离开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司马京翰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让她觉得有些许不自在。
回想起之前的确是误会他了,皇甫星月鼓足勇气上前道歉:“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这是皇甫星月第一次这样言语平和地和他说话,感受到态度的转变让他觉得非常开心,接而激动挥手:“没事没事,我都忘记了。”
见星月愿意主动和自己讲话,他孜孜不倦继续补充道:“先前的确也是我有错在先,不怪你。”
错?提及过往,皇甫星月还是难以放下。
借着这个机会,司马京翰衷肠倾诉:“我犯错了,所以老天惩罚我这二十年一个人孤单过活;现如今能找到你,也算是我不幸中的大幸了;”
说着说着,司马京翰还忍不住抽声哽咽:“都是因为我,你的童年才会有挥之不去的阴影;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能不能恳求你不要远离我;爷爷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孙女了....”
听着这番倾诉,哪怕皇甫星月再铁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