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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2 / 3)

自己的外貌保养。

现在身上添了两道硕大的丑陋的疤痕,难以接受是正常的。

席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直接撸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递到她眼前:“你看,不就是疤么,我身上也有。”

温怀玉被她这简单粗暴的安慰方式给震惊到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席盼身上的疤痕,一道蜿蜒参差的褐色痕迹,从她的肩头一直蔓延到小臂,足足有她身上伤口的几倍长,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很久以前的陈年旧疤。

温怀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疤。

看着就疼得要命。

她抬头看向席盼,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席盼浑不在意地把袖子撸下去,微笑着跟温怀玉说:“我小时候,出了个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差点没命。这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几乎整条手臂都被玻璃豁开了。”

温怀玉听着席盼的描述,简直感觉自己打了麻药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所以我感觉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不是么?”

温怀玉点点头,她想起刚才九死一生的场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她扬起脸,诚恳地对席盼说:“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我可能就没命了。”

席盼摇摇头,记忆却随着温怀玉的话,闪过当年那道穿着黑色风衣的挺拔身影。

当她在车里闻着刺鼻的汽油味道绝望地呼喊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人,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席盼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模样。

即使所有人都说,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说这是她危急时的幻想。

席盼无法对别人解释那种真实的感觉,那时他抱着她,他的体温以及他身上的味道,席盼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这并不是幻想。

席盼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她想,如果能让她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她抬起头,往门外一看,一道挺拔高挑的身影一闪而过。

席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怔愣了两秒,然后拔腿便追了出去。

她看向那男人离开的方向,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席盼用力往前奔跑,拐过拐角,却发现他已经瞬间消失不见。

她站在原地,看着医院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接连浏览过每一个移动的身影,手指发麻,心跳如鼓。

就是那个男人,她没有认错。

因为那件黑色风衣,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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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一家名为留恋的清吧。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然后径直走向吧台,朝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长发男人说道:“给我倒杯酒,随便什么都行。”

他声音低沉悦耳,只是态度颇有些不客气。面容隐藏在暗沉的灯光里,让人看不真切,只看到棱角分明的流畅下颌。

那长发男人转过身来,他面容精致,有些雌雄莫辨的美感,甚至连眉毛都细细地修过,一看就对自己的外貌极为在意。

“你这是...刚回来?”他看着黑衣男人,微笑着问道。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似乎很是不耐跟他寒暄,又简洁地重复了一遍:“酒。”

长发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态度,也不恼,往夹了几块冰,随手拿过一瓶威士忌,倒了半杯。

然后往前一推。

黑衣男人接过,仰头,直接一口闷干。

长发男人“啧”了一声,对他这牛饮的姿态很不满,但是又没说什么。

“你......最近感觉特别强烈么?”长发男人斟酌着开口。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态度有些轻狂的冷冽,他嗤嘲了一声:“嗯,终于出现了。”

“你等了多久?”长发男人擦杯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三百年,还是四百年?”

“三百八十年零十三天。”黑衣男人抬眸,不假思索道。

“啧。”

“对了,你给我的东西用不了了。”

长发男人闻言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去撩黑衣男人额前的头发。

但却被他一把拍掉。

“别动手动脚。”他不耐烦地说。

但即使只是这一瞬,长发男人已经看清了他额前的样子。

一道黑色的疤,由额前的发际线蔓延至他左边的眉梢,不似烫伤也不似刀伤,让人无法推测这伤疤的由来,只是狰狞可怖地,盘踞在这张俊美的脸上。

彻底破坏了他完美的相貌,给他周身的气质,平添了一种狠戾。

“因为她?”

黑衣男人点点头:“盖不住了。”

他没有说,这伤疤最近不仅掩盖不住,还经常伴随一种灼烫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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