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余忍不住开口解释，语气里满是不自然。
时晗把倒满的一杯牛奶放在时余面前，“姑姑，我不会说的。”
话音落下，一片安静，似乎这样没什么说服力，她又继续看着时余，“但是爷爷奶奶不知道的话，以后不还是会继续催你快快结婚嘛？ ”
时晗是个局外人，她看着姑姑看对方的眼神，有点难以形容。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用‘就像傅东看我的眼神’来形容，好像她也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时晗眨巴着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余：……
“下次你喜欢的演员过生日，姑姑带你去现场见他，你就稍微保密一下嘞。”
晚饭是为了贿赂时晗，时余特意叫助理打包来的好吃的，时余和助理韩娥两个人排排坐盯着时晗，眼神里全是摆脱她一定要保密今天看到的事情。
“可是不就是姑姑下班吗？我明白的我就只看到姑姑。”
时余和韩娥面面相觑，像是想通了什么后，在一起看着埋头吃饭的时晗，并对她说的单纯下班表示认可。
所以大家凑在一起吃了这顿饭还算是和谐。
吃完晚饭大家一起收拾完，差不多时间韩娥就拎着东西离开顺便丢去垃圾桶。
时晗跟时余打了声招呼拿着钢笔就出门了，直接跑去傅东的家，站在他家门口敲着门。
楼道里的灯跟着忽闪忽闪的，像是廊乡田野间的萤火虫，微光却明亮在眼前。
傅东开门慢半拍，这会头顶着毛巾擦头，只穿了个背心，看着是时晗站在门口看不见的表情，但一瞬间脸就红了。
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时晗笑着推门就进去了，还冲他招手让他过来看礼物。
傅东自然的套了件衬衫，头顶着毛巾走过来，眼尾微垂，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比划着问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时晗把手里的盒子给他，然后比划着礼物。
眼看他也不拆，就拉起他的手，然后把礼物放在他的手心，又握起他的手往他身上推了一下。
“你不是上次分享给我看的稿子，以前不是约好了你每次投稿刊登了我都送你礼物。”
傅东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盒子，他在原地站着维持那个动作很久，感觉手里沉甸甸的。
是她的祝福。
也是他的初心。
他半天没有动作。
时晗看着他站在那，顺手接着掉下来的毛巾垫脚替他擦着头发，每一下的动作都让他的眉眼更清晰一下，他一直垂着眼眸，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随着她的动作和擦干的头发，他的眼眸满满沁满了眼泪，眼睛里像是升起红棉云朵一样，眼尾带着玫瑰色，也有可能是他太喜欢这个礼物。
时晗注意到的时候，刚帮他扒拉开头发，就被他一把抱住搂在怀里，感受着傅东靠在她脖颈的重量，还有垂下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脖颈处。
时晗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抱了抱他。
傅东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时晗送给他的所有东西他都喜欢，就连小时候给他的一个发卡他都喜欢。
他也不知道时晗是不是明白她的心思，但这么多年的陪伴已经让时晗很自觉地拍着他的后背。
只有时晗顺着力道歪着脖子，眼眸看着他家墙上挂着的她送的那些画，从很丑的简笔画到后面有模有样的作品。
他都有好好留着，时晗装作自然地抬着头看着这些作品，忍不住弯起的嘴角，还有轻轻靠在他头边的动作，都表明了她的心思。
等晚上时晗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滚，心不在焉的愣神看着地上桶里的铅笔，忍不住思考自己拿傅东来类比是不是自己其实也挺喜欢他的，再想到他的拥抱和他的眼泪。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矛盾又奇怪，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