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便是一百多年没再踏入过。
这日，浮湘宫。
沈听何正闲闲调戏着她近日恩宠的一男子。这男子周身并无灵气，一副凡人模样，约莫二十余岁，看着清秀苍白，病弱样十足。
陈术进来，见此情景似已见怪不怪。
“殿下，熠澈宫芙和求见。”
“芙和是谁？”她锁着眉，着实想不起是她宫中哪个宫女。
“宣。”
沈听何说完漫不经心地搂了男子，唇角浅笑：“公子好腰啊。”
男子当即脸红了一红，支支吾吾道不出话来。
芙和进来正巧撞见此幕，不知如何反应，低了头匆匆跪了。
“仙尊。”
沈听何松开男子，睨了眼她：“起来吧，有何事？”
“婢女此次求见是为白狐一事，仙尊可还还认得我？”
沈听何诚然摇头。
人是想来了，她一百多年前确有带回来一只漂亮狐狸。
但这脸…………没印象。
修真界但凡有些修为的，少说也可活个百余年岁。若是再精进些，千余年不成问题。若是成了仙，似她这般登峰造极，不但容颜永存，万万年也无甚问题。
这女子当年修为应当甚微薄，如今年岁竟仍瞧不出什么端倪，倒是没那样普通了，看来这些年用功的也不少。
“婢女是熠澈宫一百年前仙尊吩咐养的一只狐狸的宫女。”
芙和缓缓站起身，继而道：“那狐狸实非一般，天资颇厚，竟幻化了人形。不适于再放在奴婢处养着。”
沈听何眉毛挑了挑：“哦？竟有此事，带上来看看。”
半晌，一道白衣身影拘谨地从殿外移近。
芙和远远看着，有些焦急地唤他：“彦茗，还不快过来跪下见过仙尊殿下。”
少年走至座前，怔了一会儿，没敢抬眼望座上那至尊之人。
正欲跪下，却听道：“无妨，你过来，让本尊瞧瞧。”
这声音委实凉薄，叫人不敢违抗。
“快去。”芙和轻推了他，气打不成招。
“殿下。”少年垂着眼，手指紧捏着。
“抬眼。”
沈听何挥手让病弱样男宠退下，一双眸盯住他。
少年无措地对上她。
这一望着实令沈听何愣上一愣。一瞬间，她竟忆起了千年前的那人。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些。
恍神不过几秒，她随即复回淡然。
少年此刻表情有些许呆滞纯真，一张面孔若按凡人年岁来看不过十六七岁，生得十分灵秀，眉眼生动，细看却是一股勾人之意。
一双生得极好的眼睛仍愣愣将她望着，不知这举动对她是为不敬。
沈听何不予计较，唇角挑起一抹轻笑：“这是哪家的美人，生得如此标致。”
少年闻言才反应过来，慌慌然错开视线，猛地低下头去，白皙的脸颊后知后觉一点一点红了个透。
见他如此反应，羞赧得这样厉害，沈听何才觉少说她比这少年狐狸大了千余年岁，这般轻薄还是不厚道了些。
好在她沈听何心中从无“厚道”二字。
“微臣不过一小小草芥，哪敢妄称“美”字。”
彦茗生硬地作了个揖，轻声道。
“芙和，本尊命你之事做的甚好，你自去领赏，下去吧。”
“谢仙尊。”芙和应声退了，担忧望了眼彦茗。
沈听何灼灼盯着彦茗，似是寻到了什么新的好玩之物。
“本尊若是问你问题，你会如何？”
彦茗茫然望她：“自是会如实作答。”
“那你觉得，本尊容颜形容如何啊？”
少年纯纯地笑了笑，眼神游移了一阵：“我见过最好看之人。
沈听何得寸进尺：“有多好看？”
彦茗抿了抿唇，似是犯难，讷讷地低了头，不作声了。
这是何意思，忒有趣！
沈听何心情大好，妖艳的眼瞧着他，招了招手，语气盎惑：“过来。”
少年迟滞着离近了些。
“再过来些。”
眉间隐了丝不耐，沈听何往座上侧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
“殿下，这似乎不太好。”
少年则眼神闪躲，迟迟坐不下去。
沈听何索性念个诀，一把将他搂住，灼热呼吸若离在他脖颈处，凑近他：“你亲本尊一下好不好？”
沈听何埋首，鼻间一股梨花香。
还挺好闻。
“殿下。”少年不敢挣扎，身体狠狠僵着，声音都颤起来。
太纯了，丝毫不懂迎合。
沈听何眸中兴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