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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一直都知道妹妹在家过得不算好。

“放荡荒唐”

居然拿这种字眼形容一个只不过是穿了吊带的高中生少女,简直荒谬到惹人嗤笑。

但那些活在愚昧中的人,却似乎半点意识不到。

禅院甚尔听了半天,又漠不关心地走开。

——那关他什么事呢。

直到他看到坐在廊下的妹妹。

她穿着小吊带与热裤,头发束起露出微微冒汗的颈脖,白哲的足脚都悠闲地轻晃,对于他人窥视的目光一无所觉似的,用舌头舔着冰棒。

她与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意思。

她的背后是古老的规矩,缓行的仆人,内敛含蓄的族姐妹。

——而她却是鲜明灼人的、在这个腐烂古宅开出的叛逆之花。

不知为何,他就走上前了。

他们的生活再次产生交杂,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也许没差,因为他很快就离开家族,然后开始做起了小白脸。

这没什么不好的,轻松,来钱快。

更重要的是,他享受被女人庇佑的感觉,就像让他找回过去的一点快乐。

——被妹妹庇佑的快乐吗?

他的内心冒出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啊,是啊,那又怎样。

他对自己反驳回去,回忆一下都不行吗。

反正他早就什么都丢下了,自尊也好,妹妹也好,通通都抛在那个封闭的宅院了。

谁知道,妹妹离家出走后找上他了。

他的妹妹一堆缺点:脾气差,娇生惯养,不守信用。

现在要再加一条——酷爱寄生,而且还爱搞偷袭。

天与咒缚的身体可不止是强健。

最细微的空气流动,气味,甚至她眨眼睛的声音——全都能捕捉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轻易就抓住妹妹的手腕反压过去。

她冷不防被这样一推,单薄到令人咋舌的身体顺着惯性倒在地上,长发披散开来,睁大的眼睛还带着惊讶。

他低头看着她。

他的身影完全可以笼罩她有余,感觉就像捕捉了柔软细腻的猎物一样……脖子、胸口、腹部,她的要害全都失去防备。

大概是他看得太久了。

“哥哥放手!”她恼怒地用力挣扎起来——力气还可以,但没能挣开他,话说特一级咒术师的身体这么孱弱真的可以吗?

他漫不经心地思考着,顺着她的力度松开手心。

妹妹立刻坐起来,还坐得远远的,神色戒备不已,就像生怕他再来一遍似的。

“怎么,不坐上来了?”他戏谑地问她。

“……哥哥像野兽一样。”

“哈?”

妹妹低声的抱怨着,惹来了他的侧目。

确实他长得很高大壮硕,就像是为了弥补他咒术上的零天赋一样,他的□□一天比一天强悍,已经远超了凡人的强度。

但妹妹也绝对不弱,要是她决定用咒术了,他不可能轻松地压制她,更别说刚才是她先袭击似的压上来的。

“到底谁是野兽。”他毫不留情地翻了白眼。

妹妹不满地哼了声。

她看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提起外套就出门,“不管你了,我去买JUMP和汽水。”

“给我也买罐啤酒。”他说。

砰!

回应他的是妹妹摔门的声音。

——啧,脾气真坏。

襌院甚尔咂了一下舌。

他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横躺下来,毫不在意妹妹那在他看来只能说是“可爱”的小性子。

妹妹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寓。

然后他接到一通电话。

“甚尔。”这是第一句。

“让你妹妹回家。”这是第二句。

襌院甚尔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我就不,你们能怎样我?”

“我们确实不会对废物的你做什么。”对面的语气像踩到狗屎一样嫌恶,“但我们是她的监护人,她不回来,我们能取消她的一切社会资料。”

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性死亡吗?

襌院甚尔甚至有心情冷冷又干涩地笑两声。

但结果还是如对方所愿地说,“知道了,我会转述给她听。”

“期限是下个月。”

对方扔下一句,就冷漠地挂了线。

襌院。

啧。

襌院甚尔重新躺在地上,搔着肚子。

妹妹过一会就回来了。

她的手上拿着可乐薯片和新一期的JUMP……

噢,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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