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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房(2 / 3)

例拨两个丫头服侍,再添个婆子可使得?”

“你是夫人,问我?”

说话间他又要走,却再次被拦住:“那个、那个姑母送了几尾腌鱼和风干的腊肉,想着你爱吃。晚上、晚上……”

“贫嘴!”阎王似的脸,瞟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夫妻间的暗语,就都懂了!他答应了,他晚上会来!苏锦好开心呀,之前的种种顾虑全都打消,种种担心烟消云散。乌云消散,心田布满阳光,说不出的喜悦。

怪道我这夫人今儿不对劲,古古怪怪,贤惠的不像话。长廊上的周彦邦边走边想,她呀,就是惯坏了,明里暗里跟我打马虎眼,被人比下去了也知道着急。

苏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难以自拔,她在认真的思考着晚上的餐食,并且告诫自己一定一定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弄些时蔬小菜,柳叶韭、山家三脆、如荠菜太苦就算了。腌鱼配些新鲜笋子,再烫上一壶酒,什么酒呢?惠泉、金华,这些都是南酒,他更爱北边的汾酒。对,就汾酒,小酌怡情。还有还有,让林姨娘在旁提示着些,说错了话也有个回寰。嗯,对,就这样,已然忘了还跪在地上的胡氏

“夫、夫人……”

“啊?倒忘了你。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胡氏一脸哀怨的望着苏锦,凄凄惨惨的启唇,诉苦大会现在开始。

“奴婢本是湖州人氏,原也是官宦出身,父亲酷爱梅花才起了这名字。壬午年反诗案受了牵连,家中死的死跑的跑卖的卖,七拐八骗的到了何府上。他们教习弹唱,弹不好便打,唱错了便不许吃饭。所受折磨,不忍回顾。白长了一十八年,现下也不知爹娘在何处,二老身体可还康健,孝敬无门!”

掏出帕子,下面开始抹泪:“身似无根的浮萍,漂到哪算哪。既来了府上,夫人便是主子母亲,要打便打想骂便骂,只是别撵了我。能有口饭食,有个安稳的落脚,便是活着的造化了。活着给夫人做牛马、死了做王八驮着夫人也知足了!”说毕“哐哐哐”的磕起头来。

呀!真可怜,慌的苏锦让人扶她起来,见她可怜倒安慰起她:“我有丫头,不用你服侍。就是施姨娘我也不用她日日来,咱们一处住着,无事说说话。施姨娘也是极好相处的,没人苛责你!”

“那是奴婢的造化,遇着夫人是遇着菩萨了。这样好的夫人,这样好的姐姐,奴婢终于有个归宿,多年的艰辛终于有个出头之日!”又是一通“哐哐哐”的磕头,对着春蕊,对着孙姨娘,又向林初兰。

胡氏的忠心表的好啊,一旁的春蕊和孙姨娘听她身世坎坷,深以为然。加之又擎了她的头,陪着她抹起眼泪。林初兰冷眼看着,并不以为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反觉得她是个人物,一来便俘获了上下的心。

“夫人,姐姐。奴是小地方来的,没甚见识,有冲撞的只管打骂。有用得着奴的地方,尽管吩咐。奴的针黹不知能否入得夫人的眼,奴那有销金帕子改日敬上。奴来给夫人捶腿,奴会唱曲儿,夫人想听什么,唱几个南曲儿可好……”

胡氏当真伶俐,不会做强做,不会说强说,把个苏锦揉捏的没一丝脾气。

“手拿开,我们夫人用不着你献殷勤。既是姨娘,守好本分便好,少惹是非,少挑唆汉子!”

这一路下来都拿下,却在这位林妈妈手里碰了硬茬子。她还未及申辩,早有人替她抱屈。

“瞧你,她一个姨娘能挑唆谁,早些开枝散叶才是正经!嗐,春蕊也不争气,一个两个肚子都没动静。风水不好?还是谁克着了?我去找天师问问。”

疯疯癫癫的孙姨娘从来吐不出象牙,林初兰气的当即怼了回去。

“怪道老夫人说,你嘴是赁来的。姨娘三句话不离孩子,来来来,我同你算算。刚成亲大爷去了任上,除去小半年。后头虽然回了家,真忙起来,爷连家都不回。再除去不能服侍的日子,你给算算多晚能坐上胎!”

“所以,我说多个人多条路子,多亩田多一分收成,东方不亮西方亮,指不定谁就有了呢!大爷他打小就聪明,过目不忘,你懂吗?老子英雄儿好汉,他的儿子不会差,所以我才盼的紧。”提起儿子,白眼一翻:“说了你也不懂,孤寡一身没生没养的,哪里明白为娘的心!”

放屁,胡诌,糊涂种子糊涂蛋。开口就是牛马驴田,只你儿子是人,老婆们都是田是泥。

再说又要吵起来,都是长辈,大早上的,让新姨娘看笑话。苏锦赶紧叫停:“都打住,两位娘都别漫天闲扯。咱们谈正经的,胡姨娘屋里再添个婆子可使得?”

“不行!”

两位异口同声,这方面意见倒是出奇一致。

“祖宗定下的规矩,偏又改什么。你改了,春蕊呢?我呢?二爷收屋里人是不是也要改?都是姨娘谁压谁一头不成。就是我们不说,老夫人那里不说你出风头、瞎破费。况她这些日子正想减省的法子,她们的都发了,只我的月钱扣着到如今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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