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是搜查科的同事。
有人面色难看地凝眉，显然认出了那几张熟悉的脸。
哄然乱开的案发现场，目暮警官眼神示意周边几个亲信，拉低帽檐，快步走出办公室，发出了通讯。
侦探的声音染上了悲悯与怒火。
“报警无效，调查迫停——但你们的行为依旧是不可取的。”
“小林小姐、山本夫人（死者的夫人），不，侦探小姐、福田小姐（夫人的旧姓），你们的见解是——”
平稳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看到照片后的愤怒与不忍，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肩膀颤抖的小林一和沉默抱肩低头的山本夫人身上。
“侦探——？！”/“福田——？！”
“你是怎么发现的。”
惊呼声被打断，眼眶赤红的女人抬起了头，与冷静声音相反的泪扑朔扑朔打下，黑白分明的双眸里令人窒息的恐慌慢慢褪下，迷茫的水色为黑漆漆的瞳仁晕出高光。
“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哥，野格跟我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伏特加坐在保时捷的驾驶座，一板一眼地向后座银发的男人汇报着。
“呵。”
烟雾缭绕，烟头的火星被面无表情摩挲枪柄的男人按灭在车内自备的烟灰盒里。
“来了就不要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像一条伺机而动的饿狼，墨绿色的眸被压低的黑帽掩盖。下个瞬间，打开枪支保险栓的声音响起，细长的枪管抵住窗口降下一半的玻璃，直直朝向小巷的昏暗深处。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他没有转头，只是从钢制的烟盒里闲适地摸出一根烟，汽车点火器在“咔咔”两声后冒出火星，摇摆的火苗讨好地为单手也行动自如的杀手点好了烟尾。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我要等的人而已。”
怯懦的女声响起，下一秒，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直镶入那道身影的脚侧水泥地。
“噫——！”
她的脚缩了缩，符合大众病态审美的幼态身躯瑟缩了一瞬，“那个……”
声音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琴酒叼着烟，白色的呛人烟雾充斥在不大的车内，而他只是垂眸，不甚在意地擦拭着爱枪的枪管。
女人的身影缓慢走近，她依旧穿着那女警的茶色风衣，略显干燥的白茶色短发内染着难以忽视的血腥味。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恭顺地敲了敲车窗，在琴酒甩过来一道冰冷目光时抖了抖身子，最终还是咬牙拉开了车门。
“咔哒——”
枪口又一次抵在女人身上，准确来说这次更近，刚来过一发的发烫枪口压住她的后脑勺，冰冷的男声再度响起。
“解释。”
他的声音与烟同引擎声搅拌，昏暗的废弃公园附近，这辆在异世界大名鼎鼎的老爷车徐徐起步，踏入无夜的霓虹光彩。
福田小姐自杀了。
“福田小姐，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手机藏在厕所的水箱中吗。”
侦探并没有直面回答小林一的困惑，而是将众人的视线引向脸色苍白死咬下唇的福田。
单薄的夏衣包裹住她干瘦的身体，渐渐地，她的眼角渗出了泪，身体也开始颤抖。
侦探的推理并不会因此而停顿，相反，他的语速加快，像沉闷的鼓点重重打在人们心里。
“昨晚小林小姐确实拒绝了赴约，她本不打算去的——可她还是来到这里，她是为了你而去的，不是吗。”
“以侦探的身份，以、你的友人的身份。”
福田抬起了头，憔悴的面孔上有着难掩的惊愕与微妙的释然。
“是的，是我杀了他。”
“昨晚他让我送夜宵，我心里警惕，带上了药，想着如果那个混蛋要杀我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她的话语停滞，被啃的参差不平的指甲镶入手心。
“确实，那个人渣在这方面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可我没想到小林发现了我的动向。”
福田的神色复杂，声音越发艰涩。
“可小林为了保护我直直冲了上来——”
半损坏的棒球棍狠狠砸在肥猪的后脑，她语气恍惚，像是回到昨晚，那个逆光的女人喘着粗气，向她伸出手。
衣衫褴褛的女人攥紧了友人递来的手帕，惶惶然拉住对方的衣角。
“我抱住她，很快让她离开去给我接水。”
她是在那时掏出的药瓶。
纤细的手掐住男人的脸，她一股脑将半瓶药灌入男人口中。
“他的办公桌上有他的茶水，我通过这些给他灌下药丸。”
可行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