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别叫我皇上，别叫别叫别叫。”宴鸿嘉连连劝阻。
乔霓恍然大悟，双手合十：“哦！哦！冲撞了！冲撞了！”
左篆：……
启程返校前，高三在晏游像前拍大合照，顺便毕业照也一起拍了。
“宴鸿嘉！”武老师看过去，“笑一下，不要这么严肃。”
宴鸿嘉怎么也笑不出来。
“想想你交团费了。”左篆侧头小声提醒。
宴鸿嘉破天荒乐了：“我谢谢你。”
咔嚓。
毕业照里，左篆站在宴鸿嘉前面，两个人的笑和别人不同，但没人发现。
时间过得很快，刷着题再一抬头，二模的成绩单下来了。
这次付灵宵只比左篆少一分，宴鸿嘉第四，把数学课代表挤下去了。
检查完试卷错题，左篆的心态完全稳下来了。
后面的两个月，调整节奏、状态，保持身体健康。
今年的生日，姜流年没功夫给她准备蛋糕了，左篆也不想过。
“为什么？”宴鸿嘉问。
左篆趴在栏杆上，望着远方云层，灰白下两眼的橘红：“不想笑得太早，也不想接受祝福。”
宴鸿嘉随口一提：“害怕被毒奶吗？”
左篆下一刻把头抵在手臂上：“你为什么会知道……”
风把他的头发吹乱，宴鸿嘉笑说：“又不难猜。”
他们现在拥有一些些默契，不是很正常的吗。
三模结束后，宴鸿嘉曾经期待的一个活动来了。
“明天坐公交过去，打靶后，一个班集合完毕，”武老师交代，“班长记得点清人数，下山找我，一起徒步回来。”
左篆：“好。”
打靶的地方在武装部，射击点在菜园旁边的树下，靶子在对面，中间隔了一个鱼塘。
一人五发子弹，教官们坐在树下上弹，同学们只要趴好扣动扳机就行。
哒aaaaa——
为什么不是哒哒哒哒哒，因为枪是半自动｜步｜枪，有人扣下去不放，五发子弹连发打完。
教官在旁边笑问：“什么感觉？”
同学把纸巾从耳朵里取下来，揉揉肩膀：“猪八戒吃火龙果。”
教官愣住：“你这压力确实很大啊。”
“哈哈哈哈哈哈吃火龙果！”
宴鸿嘉没有学过，看了前面两排学生的姿势，懂了个差不多。
他趴下后，瞄准射击。
教官在旁边开玩笑：“后坐力没了，肌肉力量不错啊小伙子。”
“还行吧！谢谢教官！”宴鸿嘉体验了一把射击的快乐，如愿回到123班队伍中。
左篆揉着肩膀归队：“有点振。”
大家其实说不上多高兴，这是高考前最后的活动了。
六月二号晚上，封考场。
下午搬教室，左篆站在讲台上，对吵闹班级说：“我们搬到综合楼第一层，106！”
“教室里什么都不要留，值日生把教室打扫干净，劳动工具也带过去。”
有人问：“清洁区还要扫吗？”
左篆：“这几天的清洁区，随便扫扫就行，不会有什么垃圾的。”
“啊啊啊啊！！要高考了……”
“吐魂。”
左篆：“还有桌子和板凳，只留三十张，教室布置的内容也要扯掉。”
穆笙问：“盖起来行吗？我们还有好多白纸。”
“可以，”左篆低头，在讲台桌子里找出白纸，又掏出许多没用完的颜料，“颜料这些，放隔音室。用不上又不能丢的，就放隔音室。”
“篆——篆——”宴鸿嘉从后门回来，“你看我们弄了什么回来！”
他带着几个男生进来，每个人都挑了一对箩筐。
“哈哈哈哈哈！牛逼啊宴哥，你们去哪里搞的？”
“靠！把我的书放进去！”
“父——皇——”
宴鸿嘉站在边上看着：“别放太满啊，不是我挑不动，是装备很脆了知道不……够了！够了够了！我的命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