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慢慢教。
林真：“林尔，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如果作为你的竞争者，我当然希望你是个道德高尚的君子。”
“但是作为母亲，我希望你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不顾一切去捍卫你自己的东西。”
林真躺在沙发上，突然感觉到头上被覆上一块温热的毛巾，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守在一旁的宋书。
对方在她眼神示意下，悄悄走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将门关上。
只是接下来的话，算得上是发自肺腑了。
“作为女人，在争夺资源时，本就比男人艰难，所以不要再去背负更沉重的道德枷锁，你可以野心勃勃去争抢去掠夺，但别指望靠自己道德高尚去获得别人的谦让。”
资源有限，但人的野心是无限的，不要指望别人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林尔好像懂了。
林尔：“可是爸... ...”
“可是他跟我说女孩子应该温柔善良... ...”
林真出声打断了林尔接下来要说的话！
林真：“停！不要拿苏慕那一套来说事，世俗的要求不是错误，困于世俗才是，你应该建立起属于你自己的三观，而不是别人灌输给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林真的声音里，带着难言的疲惫。
她是孤身一人从父权男权的围困中厮杀出来的，所以对于苏慕的那一套说法她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林真：“说起来也是我考虑不周，从前只想着，如果你没有名义上的父亲，会受到伤害，没想到精挑细选，还是选错了人。”
说到这里，林真深情渐渐变得冰冷。
“有些人被追捧久了，就真忘了自己本来是个什么东西。”
林尔微囧，自己妈妈果然是个大女人，就因为自己成长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所以才给自己找了个丈夫？
“那我生父... ...”话还没说完，林尔就后悔了，生怕自己触到什么不能提及的隐秘。
林尔：”对不起，妈妈！”
林真微哂。
林真：“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你生父是个落魄画家，家境一般，但长得还算俊俏，后来他要出国进修，就跟我分手了。他出国后我才知道有了你，我父母亲缘单薄，但想着有个自己的孩子也不错，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林真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生个孩子仿佛去商场购物般轻巧。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花的心思，并不比经营公司容易。
但想到自己女儿不到二十岁，小孩子嘛，到底需要哄的，这样想着，语气也放柔了许多。
林真：“我知道我不是个完美的母亲，但是你外婆走的早，你外公是个重男亲女的，我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如果有些做得不好的地方，我给你道歉，你不要怪我。”
林尔到底经历的少，怎么挡得住林真的哀兵之策。
更别说，一向刚强的人突然向自己示弱。
林尔：“妈妈，我没有怪你！”
事实上，林尔心中反而一直都崇拜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这话她从来不敢说出口。
在林家，苏慕对于自己妻子强势的作风颇有怨言，在林尔面前没少出言诋毁。
而林真，也不是一个会说贴心话的人。
听到这话，林真神情放松许多，皱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既然这样，回家吧！在外面玩够了，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说想念，只说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这是属于林真表达情感的方式。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自己女儿真的只是闹别扭离家出走般。
一说要回林家，林尔又开始别扭起来，对于回家这个词，心里还是有着隐隐的抗拒。
林尔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赘肉，心里却是不愿意就这么狼狈不堪地回家。
林尔吞吞吐吐什么都没说，但林真什么都明白。
林真：“你不想回来？为什么？”
林尔吞吞吐吐，“我... ...”
林真蹙眉，“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因为苏仪？”
林真并不是对林尔近一年的生活一无所知，她选择放养的方式，仍由林尔自由生长，却不意味着对她不管不顾。
被猜中了心中的小心思，林尔更是不敢开口。
好在林真今天心情不错，女儿难得跟自己敞开心怀，她也不愿伤了这份心思。
林真：“如果你是因为苏仪，那你不用顾虑，我有自己的安排。”
林尔：“什么安排？”感觉到自己妈妈身上藏了好多秘密，她真的好好奇。
林真：“你要真想知道，自己回来问我！”
林尔噤声。
林真：“那你就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不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