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目光停留在乌龟吃煤炭上半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熊烟雨见戚柏叫了林朝暮几声她都没有应答好奇的侧头，看见她迟疑的表情熊烟雨皱了皱眉毛凑过去看了一眼。
“黑心王八。”
“？”
“什么？”
“这句谚语啊，乌龟吃煤炭黑心王八呗。”
林朝暮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眼里是藏不住的揶揄，嘴角不断上扬无法抑制僵硬的脖劲往后仰了仰，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谚语形容自己。
戚柏深邃莫名的目光落在林朝暮身上脸上的笑意僵住，木讷的从嘴里吐露出一句话音量不大好在林朝暮听清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什么。”
林朝暮模糊的语气让戚柏的内心深处沉了沉，没有再提及相似的问题端起面前的酒杯，抵在自己的唇边愣了愣还是将酒杯重重的放回桌面。
陈褚瞭起眼皮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戚柏，嫌弃的嗤了一声将视线挪开。
胆小鬼。
喜欢那么多年到现在还不开口。
连当备胎的机会都没有。
林朝暮自从看见那条消息后心情飞扬笑意从未消散，看似她的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驻唱舞台上，实则她满心满眼都在重复品味着宋鹤鸣的语气。
想象着他说那句话时泛着冷意却又内敛的脸庞。
食指有意无意磨砺着手机的侧按键胸腔内浮躁的气息，久久不能平息反而越演越烈林朝暮倏地站起身，未经过考虑的动作使她陷入了尴尬的处境。
熊烟雨被她突然的动作吓的一激灵，身子斜靠在一边用手支撑着左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我靠，你干嘛呢吓我一大跳。”
“我，先走一步。”
“诶诶诶等着我，一起走吧。”
熊烟雨作势拿起自己的包跟手机跟随着林朝暮的步伐，林朝暮也没有拒绝而是顺由她跟着，走出酒馆后扑面而来的微风让她浑浊的大脑清醒了一分。
脚下疾行的步伐放缓，“我们走走吧，难得的夜晚难得的我们。”
“好啊。”
林朝暮弯了弯嘴角抬手将自己的帽檐压低，两个人并肩顺着街道往下走。
周边的广播声吆喝声谈笑声杂乱而又温暖，哪怕后背布满汗水可脸上依旧噙着笑意。
“我们如此和谐的待在一起，换做以往根本不敢相信。”
感叹般的语气夹杂着噪音传入林朝暮的耳朵里，她侧了侧脑袋目光锁定着熊烟雨下颚线分明的侧脸，“说来感觉关系好差。”
“大相径庭吧。”
“我们认识那会儿你肆意自由爱恨分明，而我爱逃避胆小向来不敢将爱宣之于口。”
“所以，明明是同学却从未说过话。”
熊烟雨深吸了一口气又轻松的提高又垂下自己的肩膀，微嘟了一下嘴巴勉勉强强的说着，“不过，跟你做朋友感觉还不错。”
“什么感觉还不错，你就不能直接说很好？”
林朝暮自恋的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随后相视一笑，“那你只是看到表面了，我，也不敢轻易说出喜欢。”
“为什么？”
熊烟雨好像真的很好奇满脸写着疑惑，甚至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默默注视着林朝暮。
林朝暮唔了一声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语重心长的跟她讨论着这个话题，“太过骄傲了，总觉得我说出我喜欢他可他却毫无这种想法的话，我会特别特别的丢脸那样我宁愿不说。”
毕竟，有些事情做过一次也就够了。
答案，不也是很明显吗。
想到这里林朝暮上扬的嘴角僵住逐渐垮下，熊烟雨见她突然沉默下来也没有再跟她说话。
身后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慢慢拉长，曾经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此刻交叠且亲密无间。
那天熊烟雨离开之前只听见林朝暮轻声喃喃了一句。
“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变化无穷，喜欢可以变成讨厌所谓的讨厌也有可能会是喜欢。黑的白的在那一瞬间可能就会发生转变，无处追究无法深究。”
熊烟雨只道她是在感叹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还开玩笑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矫情。
林朝暮蓦地扬起下巴十分不乐意的反驳，“我这说的是道理！”
两个人分开之后林朝暮将戚柏的微信推给了熊烟雨。
还配上了一个暧昧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