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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1 / 2)

虽然皇上昏迷在床,但古晏清手持的令牌乃是□□皇帝赐予镇南王府的,见令牌如见天子。持令牌者,凡大燕子民,大燕国土,均不能阻。侍卫首领自然也是见过令牌的,他忙率领手下屈膝下跪。古晏清就这样带着宋灼和封如月进了燕乾宫。

封如月想询问那令牌的用处,但见此阵仗,也只好低着头,随着古晏清的步子,大气也不敢出。

燕乾宫是皇上平日休憩的地方,由于皇上中毒,伺候的宫人都被遣下了,偌大的宫殿中,除了躺在龙床上的皇上,便只剩跪在床榻旁边的一名侍女。那侍女身旁,还有一株快要燃尽的的熏香。

对于习惯了古晏清身上药香的封如月,只觉得这熏香浓郁得熏人,她忍不住掩住口鼻。

由于明黄色的屏风将龙床隔在其后,封如月看不清那躺在榻上之人是何模样。只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听上去也不像病危的模样。

“皇上......皇上......”宋灼试探性轻声叫道。

床上之人不见动静,除了绵长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

皇上一直昏迷,外祖父一事要如何才能查清?封如月眉头微皱。她本以为皇上会有意识,或多或少能问到一些东西。可如今看来,却是她多想了。

三人在屏风前站定,封如月心中生急,但古晏清没有任何动作,她也只好站在原地,抑制住内心的焦灼之意。

“二师兄,我总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宋灼皱眉道,许是怕惊扰了皇上,他放低了声音。

古晏清不答,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身中剧毒。可这燕乾宫内别说太医,连服侍皇上的宫人都只有一个......”宋灼绕开屏风,朝着跪在龙床前的侍女走去。

说来也怪,他们三人进来也有些时辰了,那侍女竟还像没有瞧着他们三人似的,自顾自地摇着手中的蒲扇,不轻不重。

“喂......”宋灼伸手去拍侍女的肩膀。

“慢!”古晏清的声音响起。

“什么?”宋灼下意识回头望来,手中动作却还未停止。

封如月眼睁睁的瞧见,在古晏清说了“慢”字以后,宋灼的手刚触碰到侍女的肩膀,那侍女手中的蒲扇就“扑通”一声掉了下来,她纤细的身躯也朝前栽倒下去。

封如月顾不得惊讶,提裙小跑到侍女面前。宋灼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侍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躯娇小,封如月没怎么费劲就将她翻转了过来。她嘴唇乌黑,眼耳喉鼻皆流出暗红的血丝,一看便是中毒已久。封如月探上她的颈间和鼻息。

“人已经死了不少时间了。”她将侍女平放在地上,对宋灼和古晏清说道。

“不可能。”宋灼反驳道。他蹲在侍女面前,一边探上她的鼻息,一边说道:“方才进屋的时候,她分明还在摇扇子。若是死了......”仿佛是指尖的冰凉扼制住了宋灼的喉咙,他怔在原地,一句话卡在喉间,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紧盯着地上侍女的尸体。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进这燕乾宫的时辰还不到半炷香,这宫中除了我们也并没有其他人。她是怎么死的。”宋灼开始在燕乾宫中四处探查。他手脚轻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将这宫中各处探完了,不过正如他所说,这宫中除了他们三人和躺在榻上的皇上,再无他人。

伺候皇上的侍女身亡,那皇上?

封如月双眸微微瞪大,想到这一点后,她手比眼快的掀开龙床四周的窗幔,床上之人正和衣而眠。这大燕朝的皇帝,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面色红润,头顶上红光翻涌,哪里像是中毒的样子。见状,封如月总算放下心来。

侍女身亡尚有可辩,若是皇上在他们进入这燕乾宫的时间身亡了,他们三个人就算再生出十张嘴来也说不清。

“我......”封如月刚想说些什么,便眼尖地瞧见皇上头上的气运团产生了些许变化。那翻涌的红光深处,生出一抹紫色。而一副机缘画面,也自那紫色中显现出来。画面之中的地方,同样是在燕乾宫。

一双白皙细嫩,腕上还带着一副紫色玉镯的手,端着一方明黄色的盘子,呈上了皇上榻前。盘中有一碎成了两半的墨色玉佩,那玉佩的裂口出,藏了一颗漆黑的小药丸。

那气运团中,最后的画面便是那双白皙的手,将那颗药丸喂给了皇上。画面到此处戛然而止。

那玉佩中藏着的,难道就是皇上所中之毒的解药?封如月秀眉微蹙。不过那块玉佩,为什么看上去会那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们这是......被人算计了。”古晏清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封如月的沉思。

话音落下,燕乾宫的门便被侍卫撞开。一身着红色凤凰服,头戴凤冠的女子率先进入其中,身后无数侍卫蜂拥而进。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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