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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之罪(1 / 3)

“你想对我做什么?”徐复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妨猜猜看。”威廉微微一笑。

“我……我是无罪的,”徐复心虚地咽了口唾沫,“你要是敢对我乱来的话,法律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乱来的,”威廉戴上口罩和手套,“你只不过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不慎吸入了外泄的致幻气体,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一个脚步不稳,失足掉入了酸水池,仅此而已。”

“你不能……唔!”被扣上氧气罩的徐复拼命挣扎扭动起来,喘息也变得越发粗重,“他们马上就来了,他们……那个警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他们?”威廉微扬起嘴角,“别担心,在我的安排下,他们将成为最佳的见证者——见证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幕。正好,观众里有一个警察的话,这幕剧的可信度也能更高一些。你不这么认为吗?”

“救……放过我……求你……”

“你还记得,那四名被害者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威廉问,“你说——你很享受她们的恐惧。”

“不……”

“对了琦润,先把他们支开,我还需要点时间。”

“没问题。”白琦润放下薯片,按下回车,操纵着一个与威廉方位相反的机关发出声响,成功将杜若颖和杜若宪引开。

威廉将一个透明塑料空桶拎到盛放尸体的培养皿前,在输送强酸的水管下方,接了小半桶黑绿色的溶液。

“应当夸赞一下,你准备的东西确实挺齐全的,可以省去我不少功夫。”他对徐复说。

虽然他知道,此时的徐复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

他脸上的惊惧正被扭曲的欢愉一点点侵蚀殆尽,双目也变得十分空洞,嘴角抽搐着,不受控制地流下一线银亮的涎水,显然,过载的快感对他的神经中枢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威廉满意地撤去氧气罩,扶着徐复来到了走廊上。这里曾是烧水区,一圈生锈的钢架廊道环着一个下沉了近一层高度的水池,水池枯竭多年,蒙着厚厚的灰尘。

威廉找到水池的水闸,将其拧开,池子很快就盛满了脏水。他将塑料桶中的溶液悉数倒入,然后把空桶、手套和口罩纷纷扔了进去。

另一边,听到水声的杜若颖和杜若宪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调转了方向,飞速向这边赶来。

“现在,”威廉松开徐复,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去吧,她们都在前面等你。”

在那温和的声音引导下,徐复抬起双手,伸向虚空,慢慢向前走去,如同一个追逐火光的醉汉,步履蹒跚,左摇右晃,无知而又无畏地走向坠落的边缘,登向名为“死亡”的舞台。

“在《泰特斯·安德洛尼斯》这部戏剧里,莎士比亚用这样一段话给恶人塔摩拉做了结尾,”威廉淡漠道,“‘这个女人的一生如野兽般不知怜悯,死后自然也只配得到野兽的同情。’[1]”

终于,徐复一脚踏空,身子向前栽去,压在那些生锈的栏杆上,那些经久未修的栏杆早已残破不堪,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纷纷崩离断裂开来。

就在他即将坠入酸池的瞬间,一道苍白的光线晃过,与此同时,一只长而有力的手猛地拉住了徐复的臂膀。尽管视野极其昏暗,威廉还是认出了那个人影——

是杜若宪。

在他和徐复的冲撞下,几支生锈的铁栏杆松动坠落,掉入池中,将池水激得咕咕地冒起泡来,顷刻间,落水的栏杆被腐蚀无踪,只剩一片轻烟。

杜若宪终于意识到那片池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即便早已对各种恐怖场面司空见惯,他仍不禁感到有些脊背发冷。

杜若颖一把拦住了试图靠近的威廉:“到此为止了,威尔!”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盲目又天真呢,小颖同学。”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刚刚已经用强酸把所有罪证都毁掉了,完全没有伏法的打算,现在放过他的话,那四桩血案就永远没有昭雪的机会了。”

“我不管他毁掉了什么,你不能杀他!”

“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耸了耸肩,目光转向一侧,“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忽然轻笑了起来。

他抬手扣住杜若颖手中的手电筒,并用掌心堵住了灯口,周遭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

“看来这一切并不会就此结束呢。”黑暗中,杜若颖听到威廉这样说道。

不等她反应过来,杜若宪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一声重物落水的巨响和凄惨可怕的哀嚎。

“怎么了?!”

杜若颖从威廉手心中抽回手电筒,照向杜若宪,只见他捂紧手臂,指缝渗出汩汩鲜血——

他受伤了!

还好,人没掉下去。

杜若颖不由得松了口气。

掉下去的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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