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王震球套路的李明明迅速地按下了通话键，语气公事公办：“你好，this is 李明明，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请联系——”
“李明明你别给我耍活，” 对面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问你，是不是郝意逼你去的罗天大醮？”
李明明皱眉。
郝意的确在这件事里推了自己一把，但是这些年下来他一直是个好老板，如果这样泼黑水的话……
“对，事情和你想的一模一样，就是他逼我去的，我一点也不是自愿的。”
她一点也不会愧疚的。
呵呵。
“我就知道，我待会就去找他算帐！”
因为两个人身高差的缘故，王震球整个人窝在李明明办公室的躺椅上。他气呼呼地拿着桌上的相框，一边擦灰一边娇声抱怨。
照框里装着的是李明明高三毕业典礼的照片，她本人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身边站着的王震球笑弯了眼，抱着她的腰比着耶。两个人身后还站着不少人，公司七大区负责人，甚至是董事长，都一脸慈和地看着镜头。
王震球最喜欢的就是这张照片，每次看着都会忍不住傻笑，也每次被李明明冷笑嘲讽。
“我刚出去浪了两天你就出差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罗天大醮多乱啊，就你那臭水平还去给张楚岚开路？给别人垫路还差不多呢。”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李明明在等候场上挑了个角落站定，低头用脚尖踢石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王震球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公司关了我禁闭，我现在好～无～聊～”
感谢公司，最好关你一辈子禁闭。
“等大会结束抓到全性…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吧，” 李明明抓了抓头发，“我不是给你买了ps5吗，你可以打游戏啊。”
对面听到ps5后冷哼了一声，语气也急转而下，开始对她冷嘲热讽了起来：“对，那游戏机原本送给肖自在的，人家不要你才给了我。这样敷衍我让我呆在家里，这样你就可以在外面到处勾搭人了是吧？”
“……”
李明明听着怨妇发言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干的那些蠢事，一时心虚地不敢说话。
“呵呵，怎么可能，” 她尴尬地笑着，“自从来到龙虎山我都没有和男的说过话，呵呵呵呵呵……”
但是老天仿佛都在和她作对，就在李明明说完那句话的一瞬间，刚刚比试完了的张楚岚正在四处张望，看见她站在角落的时候眼睛一亮，挥着手跑了过来。
李明明全身的神经系统迅速崩溃，她调动了面部的每一块肌肉，用无比狰狞的动作告诫着青年——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张楚岚看着像是在跳邪/教/舞的某人给吓了个半死，但好在他本身悟性就不错，走到一半就乖乖地停了下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可下一秒，她是真真实实地给张楚岚跪了。
“明明姐——徐四哥找你！”
……
李明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