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终于告一段落，余饶的思绪渐渐转回到操场上。
这天正值体育课。
天空又是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似的，聚成一簇簇细碎云朵拢在一起。
高二（2）班和他们是同节体育课，东芃问她：“宵储学长是不是很受欢迎啊？高二的学姐们，身材高挑气质又好，任何一点我都比不如她们。”
东芃显然已经在想自己的假想敌了。
“他不会只看这些，人是综合来看只观察外表是不是太肤浅了？”
“也是，但毕竟人的初印象很重要，我上次把篮球送给他，宵学长没有拒绝，所以是好的开端吧。”
“他是学委还是宣传委员，画画特别好。”
“或许是天赋。”
美术课上，宵初河画画也很好。
她们脚下站定的场地旁有一些练习器材。
自由活动10分钟的时间，东芃一秒钟都不想浪费：“班长，我也想试试单杠，力气大的男生还会腹部绕杠呢。”
余饶打算帮帮东芃。
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没法将她彻底托起来，她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
没她想的这么简单。
余饶倒是不很担心自己。
要是东芃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就不好了。
蒙许见状飞跑过来，自己接住东芃。
宵初河拉余饶到一旁，满眼心疼。
“你家班长又不是花瓶做的，扶我一下还能碎了？”
宵初河刺她一眼的眼神像要把她活剥了似的，身下蒙许还抓握着自己，东芃惊呼出声，吓得差点直接从蒙许身上跳了下来。
“蒙许你有病吧，谁让你抱我的？”她掸了掸周身灰尘。
他更委屈。
“不扶着你你就掉下去了。”
“关你什么事啊？”
“我……”
蒙许一时语塞，这不还是为了他初哥。
至于东芃，他还懒得碰呢。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
东芃声音放轻了些：“你想帮我，让宵储过来啊。”
宵储？这事怎么还和宵储有关系了。
蒙许不解：“你说你一女孩，也不脸红？”
“我怎么了？”东芃红彤彤的脸蛋，压根隐藏不住。
她转移话题：“我想试下单杠不可以吗？”
“你又没肌肉也没力气的。瞎鼓捣容易出事。”
“咒谁呢？”东芃没好气和他说。
“就我初哥，扛两个班长上单杠毫不费力。”
听上去是在开玩笑而已。
哪有蒙许这样撮合的，东芃实在不能理解。
想想刚才的一幕，她内心厌恶感到恶心。
余饶坐下，宵初河坐她身旁。
双手轻搭膝盖向后瞅她。
“余班长没事吧？”
她摇头：“没。”
“班长不想搭理我？”
“作业很多。这次月考成绩不理想。”
掉出班级前三，被林芹好好说了一顿。
“单杠要这么做。”宵初河站在下面向上轻松纵跳。
连续做完几个引体向上后稳稳落地：“班长不想试试？”
东芃托着下巴说：“没见她不愿意吗？”
说话间她怔住了一瞬，看见他身后的宵储。
宵初河转头。
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了，课上也没忘了过来看他。
走上前去：“你来干嘛？”
宵储：“不欢迎我？”
宵储：“我得时刻查询你的状态，替妈看好你少惹事情。”
“扯谎，你来找东芃的吧？”宵初河示意东芃，尽管她很不想理会他，但自己竟然读懂了宵初河的唇语。
然后兴致冲冲地跑向宵储。
不管他是不是来找东芃，宵初河只知道一点别来烦他。
宵储向来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主，自己也懒得跟他解释。
“学长，你叫我啊。”东芃低着头害羞笑了。
“宵初河。”宵储无语至极，自己替他操的心还少吗，就这么敷衍。
“上回……”
“你送我篮球，谢谢。”酝酿半晌，只吐出这几个字来。
东芃扭捏扣手：“不客气不客气，你喜欢的话就很好。”
两人简短地说完，没有一来一往。
此刻，宵初河走向余饶，与她一齐坐定在台阶上，余饶捏着自己的衣角，从来没见过她会这么拘谨。
余饶大腿处有一道殷红血迹。
还是鲜红的，应该是刚刚受的伤。
宵初河突然想起刚才她在托东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