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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之约(2 / 2)

搞定,能给徐煌姐姐剪彩花,我可巴幸不得。”说罢,立刻给玉卮使了个眼色,玉卮心领神会,很快便回了里屋拿了彩纸剪刀过来。

金吒认得,那把剪刀就是当时玉卮用来划花那几个歹人脸的剪刀,过了这么久,早就没了血腥的气息。

趁着徐娘子别的饭菜还没端上桌,他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不过是金吒动手剪,其他人围观看热闹。

场面还算和谐,但金吒心里却为难得很:别说他现在没有法力了,即便他有法力,这剪刀也不是他想徒手驾驭就能随便徒手驾驭的。没办法,谁让他在大家面前夸下了海口,只能硬着头皮,想着今日玉卮采的那野花的模样,一点一点胡乱比划起来。

但好似胡乱比划等于自曝其短,他知道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越来越紧张,甚至双耳都羞得通红。可是紧张也无济于事,他刚想看看玉卮在不在看他,手一抖,就把左手食指给划了个大口子。

他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为她受伤了,这还被同一把剪刀伤了两次。

“津岐,”金吒还没感觉到痛,左手却已经被玉卮捉住,“你流了这么多血,痛不痛?”

这一捉令他欢喜,她比上次还要关心他。

金吒心里正甜滋滋,手指却感觉一片湿润——她见他血流不止,直接就含住了他的食指前端。

这下,本来还有点慌张的其他三人,登时就都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

仔细辨别,津岸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宋绿颜嘴角有点笑意,只有守拙颜色颇为难看。

而在他们后面,正从厨房端了菜出来的徐娘子,却立马黑下了脸。

(38)流民

那日吃完饭之后大家各自散去,金吒除了脸红了很久才慢慢消退以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玉卮待他和别人大抵是不同的,这便已足够。

但金吒手受了伤,却是徐娘子又病了好几天才重新开堂讲学。

陈户镇上的日子已经越来越不太平了。今年的天气着实奇怪,立春之后连续暴雨数日,除了卢家阿娘郑氏下葬那天短暂放晴之外,老天一直无休无止地下雨,好像偌大的苍穹真的被捅了一个窟窿,在泼天盖地地往下倒水。

大雨之后,又逢大旱,赤地千里。

小镇上许多只有几亩薄田的居民都遭了殃,几乎颗粒无收。连家好歹还有几间铺子,可以勉强维持。

原本除了几家在外面有生意的人会和其他县镇有往来外,镇上的居民都是熟面孔。可最近天旱愈来愈烈之后,镇上也多了一些生人,看着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像是从外乡逃难来的。除了天灾的因素外,还有裘巾府的方巢起义的影响,听说他们甚至会直接把攻下的城池里的百姓放入大锅中烹食。因此,一部分流民加入了起义军,而另一部分也被迫离乡背井。

大家的日子都难,以连家两房为首的几户人家牵头,给他们在镇子东头几间无人居住的破房里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具,又拿出了家里为灾年囤下的一些粮食供他们糊口。灾民们一路乞讨,受尽白眼和欺侮,走到陈户镇能寻个安生落脚的地方,自是感激不尽。

这一下,金吒的母亲杨氏、大伯母孙氏并着宋绿颜的母亲秦氏,每天就多了一些去照看灾民的事情。宋绿颜比玉卮小一岁,三个夫人的年纪也差不多大,本就合得来,平白多了许多时间相处,自然也多了许多话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能帮衬他们一时,也帮衬不了长久。”杨氏年纪最小,又带着个不满两岁的小儿子津峪,总觉得事情千头万绪,好生让人心烦。

“谁家不是难过?连你们连家都说过不下去了,我们其他人又怎么办?”秦氏似是嗔怪又似是陈述,“幸好咱们各家人口都不算多的,不然如若到了明年还是这样,怕是咱们都得卷铺盖去别的府镇上讨吃喝了。”

“说起来,徐娘子母女倒是看着还过得,”杨氏又道,“现在年光如此之差,恐怕她们的绣活也卖不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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