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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1 / 2)

康颜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早已经不在渡月馆,正在康司灵的催促下上了去京城的客船。

一离开渡月馆,康司灵的身子似乎就好了,还硬要坚持将康颜送上船不可。

临别之际,康司灵拉着康颜的袍角说:“颜儿,你去到京城,务必要好好读书,但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凡事尽力就好。”

康颜摇了摇头,打趣道:“娘,你不是盼我考状元吗?”

康司灵没有多想直接道:“娘哪里是盼你考状元,娘不过是不想……”不想你娶那瘦马。

康颜截住了她的话,眉头微微一压,“娘,你上回说的话,还算数吗?”

康司灵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算数,当然算数,从小到大,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康颜眉头微松,抿唇一笑,“好,儿子知道了。”

康颜上了甲板,又依据船票找到了自己的客舱,见房间门上停着一只乌鸦,当即脚步一顿,侧首吩咐四九道:“你去问船家要一些热水,将客舱里里外外擦拭一遍。”

四九被指使走了,康颜才推门进了卧室,果就见到了项将军负手而立站在窗前,顿时修眉一蹙,“船上人多眼杂,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们都回去?!”

项英道:“事处紧急,我接到夫人的飞鸽传书,要主人你现在就回去,说是如今家中形式复杂,要你回去帮她。”

康颜面上浮现一丝清浅的讽笑,“她将我放在这边,一放就是十二年,十二年来不闻不问,如今遇到事情了,倒是想起我这个儿子了。”

项英是知道这对母子渊源的,于是并不发表意见,只是问:“那属下要如何回信?”

康颜道:“不必回信,你直接回去,你告诉夫人,她的儿子早在十二年前被她放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如今是大桥镇康司灵的儿子。”

项英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主人因中了毒,高烧不省人事倒在路边,被刚刚痛失爱子有些神志不清的康司灵给捡了回去。有了主人过后,康司灵的病倒也慢慢好起来了,但却似乎真的以为主人是她的儿子。

这么多年待主人倒是比自家夫人那个亲生母亲好了不知多少。

于是项英什么话都没有说,领命退了下去。

正这时,四九推门而入,康颜下意识回望项英的方向,却只来得及捕捉到摇晃的窗门。

“公子,这船窗啊,不能开着,引蚊虫,等下晚上要睡不着了。”

边说着,四九就走到了窗前,欲要伸手关窗,却突然咦了一声,“公子,你快来看,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今日是什么大日子吗?这又是舞狮子,又是赛龙舟的,连咱们爷也来了。”

康颜原本是对这些热闹不感兴趣,但听说赵怀仁也来了,这才提步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拨开珠帘,墨眸瞥向人群最热闹的地方,等看清那迎风而立,崖松一般清泠的青衫背影,这才淡淡地道了一句:

“原来是晋王啊。”

陆湛今日启程回京,特意知会了赵夫人,赵怀仁自然是要来送行的,龙舟队便是赵怀仁叫来的。

赵夫人得了朱总管提醒,又叫了一只舞狮队。

这才有了如此盛况。

然陆湛却是不喜欢热闹的性子,只一个人立在繁华之外的码头末端,负手于身后,他下颌微微抬起,冷墨一般的眸子没有半分波澜,就仿若这一切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这可就苦了朱时茂,不得不一个人周全两波人。

“赵夫人太客气了,如此劳师动众。”朱时茂不耐烦地与赵夫人客套,在瞥见自家王爷立在江边吹风事不关己的模样时,心中更是懊恼。

但其实,赵夫人也同样不耐烦同朱时茂说话,没看见人家眼睛始终都盯在陆湛的青衫上么。

终于,等朱时茂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拉去一边说话,赵夫人赶忙就拉着不情不愿的赵紫嫣,按着赵紫嫣的腰福了福身,“王爷,上回你送来的八字批语,民妇已经收到,民妇没想到紫嫣同王爷竟然是天作之合,民妇已经将这个好消息写信给了皇后娘娘,一切就等王爷回了京,与皇后娘娘商量了。”

至于这商量的是什么,就十分显而易见可了。

陆湛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万年不化的雪山,整个人冷冰冰的,仿若赵夫人说的事情,全然与他无关。

然同样是当事人赵紫嫣一听,竟然都闹到皇后跟前去了,当即就扬高了声音道,“娘,你怎能不同我商量,就直接给皇后去信了?”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赵夫人睨了一眼赵紫嫣,见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心中也是奇怪,“你不中意王爷,你给他你的八字做什么?你不给王爷你的八字,就没有若水大师的断语,没有若水大师的断语,你娘又怎会修书给皇后谈及你们的婚事?”

赵紫嫣有苦难言,分明她是叫他去找个高僧,让给批一个他们之间八字相克的断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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