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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 / 5)

正是白日里,长街上的二皇子府被人敲了两下门栓,守门的小厮推开门只看见躺在地上的两封信。

两封信很快到了府主人手中。

姜启辰方看完这两封从狱中送送出来的信,后背生了一身冷汗,恰见孟或踏入门内,他快步走上前将两封信重重地拍在他胸膛上,厉声道:“看。”

孟或困惑地望了他眼,低头看信,紧接神色微变:“殿下.....”

姜启辰既愤怒又害怕,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孟或手中的信瞪大眼睛吼道:“这是什么?我叫送信的人看着魏敏看信后烧掉,这是什么,这信怎么还在这里,送信的奴才呢,本王要亲手剐了他!”

“殿下,”孟或话语微顿,犹疑道:“小人正是想来说此事的,负责给魏府送信的常义失踪了。”

“失踪?”姜启辰随手拿起一盏瓷壶砸在孟或脚边,怒吼道:“连个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蒙或忙跪倒在地,动了动唇却被身后的声响打断。

“殿下,”一小厮快步走到门口,俯身见礼后道:“李丞相来访。”

姜启辰铁青的面色终于缓了些许,急切道:“快请舅舅进来。”

说罢,他又摆手道:“罢了,我亲自去迎。”

姜启辰行至庭中见丞相李霖步履匆匆而来,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舅……唔……”他方站定,一道凌厉的掌风划过他的面颊。

李霖指着他的手指微颤,怒斥道:“你大胆,竟敢做出这样不知轻重的祸事。”

“舅舅,你可一定要帮我。”

李霖冷眼看着他并不言语。

姜启辰捂着脸颊,低声哀求:“舅舅,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真的知道错了,你一定在父皇面前为我说情,这可是杀头的重罪,舅舅,你一定要帮我。”

到底是自己的亲外甥,大皇子年长与他并不亲近,而面前的这个小外甥却是他看着长大的,李霖无奈地长叹口气,道:“陛下终究是向着你的,我打探过了,当夜公主府的人也在场,公主那边不愿松口,要陛下治你的罪。”

“她不松口什么,此事干她什么关系?”

“你与公主向来不睦,她落井下石也是在意料之中。”

姜启辰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凶光,咬牙道:“等她落我手里,一定要她好看。”

“如今可不是同姜宁玉逞凶斗狠的时候,”李丞相没好气地嘱咐:“挑个时间去给公主赔罪,就说从前都是你不懂事,等此事先过了再说。”

好半晌没等到姜启辰答话,李霖再次问:“可听到了?”

姜启辰到底还是知晓轻重缓急的,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落日熔金,芸娘端着药推门而入,背后暖金色的光尘跟着争相恐后地涌入,洒在昏暗的书房内。

此时书房中只剩下姜宁玉一人,芸娘放下药,点亮了桌上的灯盏,见她手上拿着书,目光却呆怔地落在桌面上,出声询问:“公主发什么怔呢?”

姜宁玉回神,轻轻笑了下,没有言语。

她依旧在想着两个时辰前的事,见她脱衣,谢羡呆愣了许久,而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好衣裳,系上腰带,沉默地起身离开了。

冷静下来后回忆她与谢羡的争执,姜宁玉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蠢事,谢羡无非是想要她多在意他一些,他想要她的情意,她却拼命去保证他们之间的利益不会被影响。

“公主,把药喝了吧,正适口的温度呢。”芸娘呈药过来。

姜宁玉接过来,捧着药碗一口气喝尽,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想多了,谢羡怎么会想要她的情意呢,他分明从小便最讨厌她。

芸娘收了药碗,抬头见姜宁玉紧颦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轻声问:“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

“芸娘,你说……”姜宁玉顿了顿,有些羞于询问出口。

芸娘长了姜宁玉几岁,又看着她长大,对她除了主仆情意之外总有些对幼妹疼宠的意味在,见她这样欲言又止,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嗓音温和:“公主有什么烦心事都可说于奴婢听,奴婢说不定能开解一二,即便开解不了公主说出来也松快一些。”

姜宁玉犹豫片刻,还是为难地问出了口:“芸娘,你向来心思细腻,你看着谢羡是否于我有情意?”

芸娘注视着她的目光微怔,忽而轻笑出声:“公主怎么忽然这样问这样的话?”

姜宁玉不解:“如何不妥?”

“谢大人自然是属意于公主的,”芸娘笑道:“他那样尊贵的人成天死乞白赖地扒着公主,虽说确实烦人是烦人了些,但终究是情意难得。”

“真的吗?”姜宁玉不自觉追问,声音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欣喜。

“自然是真。”

得到肯定的回应,她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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