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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复合了?(1 / 2)

付枕清从茶楼中快步走出,绕过雾水湖中弯弯曲曲的木桥。

隐隐有雨丝飘过,水面上起了雾,枯败的残荷支棱着破旧的脆弱的莲蓬和几扇荷叶,随着荡漾起的波纹也暗暗晃动。

如她一般,大风大浪后,眩晕难忍,站不住脚。

颤抖在这细小的余风细雨里。

付枕清忍下交缠繁重的心绪,在桥的一头,遥遥相望另一头,刚才的卷草纹样的木窗连同茶楼隐入深雾里。

人也一起。

那段不堪的过往也是。

这场无声的告别就此拉下帷幕。付枕清算得上是心满意足,相较于三年前那场仓促的逃离,两个人之间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结局。

这些天舒员以的退学手续已经办下来,她已经开始着手收拾出国的行李。她在这儿住的时间不长,东西倒也积攒了不少,两个大尺寸的行李箱都塞得满满的。

等付枕清拖着身体回到家时,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云不好也蜷起尾巴温顺地独占着另外一个沙发垫。

瞧着她进来,云不好摇晃着尾巴从沙发上跳下来,贴着她的脚踝蹭蹭下巴。

付枕清淋了雨,祛掉身上潮湿的外套才俯身将它抱起来。最近吃的不少,整个身子都圆嘟嘟起来。

她一边给云不好抚着毛,一边听着舒员以和她说话。

许是要走了,舒员以今日的话格外的多,但大多是些牢骚话,没什么逻辑。

这不像是舒员以,心情相近的人总能立刻捕捉住对方话里的敏感。付枕清上楼时就已知晓这其中的原因。

蒋以南来过了。

男孩在楼下望见她回来,推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付枕清没点破。

舒员以却揪着她的痛处不放。

这一点,和她小姨挺像的。

“你可不能和蒋以南他舅在一起。”

这些话舒员以和她说过太多次,这次竟然幽幽道出原因,“我和他家不对付,这猫也是从他家抱来的吧。果然,喂了这么久都还不让我碰。”

“可惜了我那些猫罐头。”

“白眼狼。”

这话听着不像是在说云不好,到像是指桑骂槐,那棵槐树在哪呢?

许是还在楼下站着。

付枕清捂紧云不好的小耳朵。云不好从她怀中探起头来,不明所以地“喵呜”一声。

见着这儿,舒员以鼓足中气,又冲着一人一猫喊一句,“白眼狼。”

云不好紧着把头埋进她怀里,逗得付枕清咯咯直笑,舒员以不一会儿也转怒为笑,几步连成一步,将它的小脑袋重新揪出来,拧着眉问道,“我走之后你就真不想我?”

“我不信。”

付枕清顺势将云不好塞进她怀里,“怎么会不想呢。”

“我们云不好是可是只重情义的小猫。”

接着去往阳台,四下未见着蒋以南的身影,可能真的被她吓跑了。

目光收回,在楼下那棵大榕树上一顿,忽得想起那晚两个人面对面在树下站着的场景,不自觉地去猜想江逾白现在的表情。

心绪还在回忆的画面里激荡,听见舒员以慢吞吞回复她刚才的话。

“小猫重情重义,主人可是个实打实的铁石心肠。”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埋汰她的话简直是和徐境蔚学了个十乘十。

看来今日她和江逾白的事,是铁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也不傻,听得出来,是徐境蔚那个家伙想听。激她的那些话也是徐境蔚一字一句教出来的。

还算有用,惹得付枕清想一吐为快,急切证明自己并不是个忘情负义之辈。可是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一句单薄的否定也说不出口。

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就是这样子的人。

那事情就变简单了许多,她们想知道什么,自己便答什么就好。

舒员以进入状态很快,将云不好放到地上,拍拍它的屁股示意它走人。自己又拉着付枕清盘腿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是不是去见那个谁了?”

“谁?”付枕清故意和她绕弯子。

“江逾白呀,还能是谁。”舒员以有些着急。

付枕清点点头,算是回答。

见她表示肯定,舒员以双手握拳重重向下,暗自“耶”了一声,整个人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厉害,速度!

“我就知道,小姨还说你这辈子不躲着他走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上赶着去见他… …”

舒员以吐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一阵门铃声。

舒员以猛地坐起身来,“一定是我小姨来了。我得让她知道,和我赌,她必输无疑。”

付枕清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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