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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日(2 / 2)

许有听错的可能。”危急关头,左相只能兀自强辩。

“二与三,钦与翎,差异甚大,难道我老得耳聋眼花了不成,连这也分辨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前些日子圣上还曾与老臣提起有意要立三皇子赵钦为储,不知怎的现在公主却说圣上属意的是二皇子,这前后不一,让老臣不得不疑啊!”

“也许是左相您年纪大了,没听清楚呢?”文棠反诘。

在左相被文棠一番嗤之以鼻的嘲讽气得不轻之时,文棠又补刀道:“不知左相所言可有佐证?这种大事,若非是有加盖了玉印的诏书,其余的可做不了数。”

文棠这话虽是对着左相说的,可她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实则是在对萧皇后说,提醒萧皇后,既无玉印,又无成隆帝亲笔签署,所谓的传位诏书不过是废纸一张而已,此时拿出,非但无益,反惹嫌疑。

萧皇后终于忍耐不住,再次发话道:“圣上也曾与本宫说过要立钦儿为储,我是钦儿的亲生母亲,如今这番说,难免有人要心生怀疑,惹人诟病,可我又怎么能因爱惜自己名誉,就置圣上遗愿而不顾呢!也不能因为钦儿是本宫的孩子,为了避嫌,就特意不为他说话呀!”

文棠丝毫不给左相和皇后面子,反问道:“不知可有凭证?若说我口说无凭,你们同样是口说无凭。”

“无论如何,皇位承继事关齐国国运,不可草率!公主说圣上遗言由怀安王继位,那可有其他凭证?”左相不直接回应文棠的发问,而是继续质疑。

“并无其他凭证。”文棠答道,“凭的不过是我-楚王赵恒之女对齐国的一腔忠心而已。”

文棠这话一落,掷地有声,场中众人不乏老臣老仆,多是知道当年楚王赵恒冤屈的,不过是心有顾忌不敢表达而已,可大多都暗自敬重、赞叹赵恒人品高洁,为其暗暗鸣不平。加之文棠自认祖归宗后屡立奇功,特别是在齐胡对阵之时,舍身忘死,为国家大义而奋不顾身的事迹早已广为人知,得到民众和朝堂上正直之士的认可、赞许。且她回京之后,深居浅出,淡泊名利,从未因功高受宠而有半分娇纵。故此番,她的说话格外得人信赖!

文棠慷慨陈词:“我始终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虽未翻案,可我父亲是否真为国贼,你们心中自有定论。今日,我以父亲的名义起誓,我赵文棠所言所行以江山社稷为先,万民福祉为重,绝不掺杂半份私心。怀安王赵翎虽非皇后嫡出,但德才兼备,足以扛起江山社稷的重担。圣上既然已经做出了让二皇子继位的抉择,还请大臣们遵从行事,倾心辅之,以慰圣心!”

“臣定当谨遵圣上遗命!”李忠、秦遂良率先表态。他们二人心中早就认定文棠便是遗诏的受托人,此时毫无犹疑地表态要拥立怀安王赵翎。

杨学士也赶紧对天高呼道:“圣上放心,臣杨廉自当谨遵圣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钰与文棠对视一眼,也道:“臣也定当谨遵圣谕。”

如今的郭钰主理定襄侯府,他的态度等同于手掌国之重兵的定襄侯府的态度,这一表态无异于大挫了后党锐气。

一直观望的柳国鸿本也是成隆帝的心腹,见同为成隆帝心腹的李忠、秦遂良、杨廉都躬身受谕,心中自然也是信了,忙不迭表态道:“臣也定当遵从圣上遗命行事。”

风向一时极为有利于赵翎,可后党一派也不见得就会一败涂地,有一国之母和朝堂上最有资历的左相掌舵,岂会轻易言败。左相正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郑书奇却抬手按在父亲欲将抬起的手肘上,生生将左相拦了下来。而后,郑书奇大步走出,朝赵翎拜倒,口中高声呼道:“请新皇主持先帝丧仪!”

见独子突然倒戈,左相一时愣住,定定看着儿子,可只一会儿,嘴角便浮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轻叹一声,放弃了抵抗,随着儿子一起呼道:“请新皇诏群臣觐见,共商先帝丧仪诸事。”

萧皇后惊异地瞪着左相,被突如其来的背叛气得急火攻心,几欲晕倒。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张姑姑扶住皇后,担心地呼唤着,可她的声音很快便淹没于众臣高呼‘新皇’的喊声之中。

青铜钟动,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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