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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2 / 2)

咳嗽道:“天成,我先前所作之画还未收起,你去画室收一下吧。”天成纵有百般不愿,也不敢违拗主人,只得一步三回头地朝画室而去。

上官玄安亲自送郭钰出门,郭钰心中虽满腹疑问,面上却也佯装无事。二人拜别后,郭钰跨上坐骑,策马朝定襄候府奔去。一路上,刚刚上官府中的一幕幕不断在郭钰脑海中回旋重演,他虽不是真懂问脉,可习武日久,皮毛医理也是懂的,上官玄安的脉象强劲有力,并无异状,可为何面上却如此惨白不济?且上官玄安今日表现确实是不同寻常,一向坦荡的谦谦公子一反常态地眼神闪烁,明明是在有意回避些什么,不得不令人生疑。

回到定襄侯府,郭钰径直朝文棠的小院而去,才刚进院门,就见一袭青影从身前掠过。那青影见有人进来,遂收步放缓下来,待看清是郭钰后,才立身停步,笑颜展露。

“郭将军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文棠有些诧异,声音中却隐约带了些欢喜。

见眼前的女孩儿略微喘气地说着话,鬓边香汗细细,右手尚还抓着一柄铁刀,郭钰方觉得自己实在是唐突。他低头拱手致歉:“在下未敲门而擅入,实在唐突,还请郡主见谅。”

文棠噗嗤一笑,顺手将手中铁刀置于院中石凳之上,毫不在意道:“没事儿,我这儿可没那么些规矩,郭将军随时可来。”

郭钰知文棠生性爽朗,不似京中闺秀的扭捏小气,便也不再纠结于繁文缛节,笑着道:“今日真是有运气,又得窥见绕月刀法。我见郡主脚速大快于前,进益明显,想是用了不少功夫。”

这时晌午刚过,文棠院中的婢女们都回房午休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就只得文棠和郭钰两人。文棠招呼郭钰于院中石桌旁坐下,又亲手为他倒了杯清茶,才回道:“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可是一日都不敢懈怠呢。”她停缓了一会儿,又道:“不然若是碰到了仇人,拿什么给师父报仇。”

郭钰端起茶杯的右手略一停滞,左手不自觉地触上腰间,那里有他收着的鹫鸟印牌。

“怎么了?”文棠注意到了郭钰一时的失神。

“没什么。”郭钰趁着抬袖掩面喝茶的间隙,及时收住了差点外溢的情绪,心说道:“那印牌不偏不倚地在这个非常时刻出现,实在引人生疑,还是待我查清后再告知郡主吧。”

“郭将军还没回答今日为何有闲情来我这儿呢,将军近来军务繁忙,不会有时间来我这儿闲坐喝茶吧,难道是有那些贼人的消息了?”文棠眼眸含光,猝不及防地问道。

“呃……”郭钰颇不自然地避过文棠目光,违心地说出了“暂时还未有消息”的话。

文棠见郭钰神色有些不自然,还道是自己又催问贼人的消息,太过心急惹他不快,便转换话题道:“将军这样难得的稀客,我盼都盼不来呢,得闲的时候,还要多到我这里坐坐。”

郭钰抬眸又撞到文棠满面笑靥,心中一暖,嘴角不觉上扬划出一条弧线,轻轻点了点头。二人相视而笑,独处之处缭绕起一丝暧昧。

“我最近新做了些点心,给将军拿点儿尝尝。”文棠起身就要往屋里走去。

“郡主。”郭钰一直惦记着此行目的,忙唤住文棠,“不必了。”

文棠止住脚步,眉心轻皱,转头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郭钰掂量着词句,半响才道:“听说这些日子上官府颇不太平,玄安兄日日噩梦,还犯了一次心悸。我今日前去探望,见到玄安兄确实是精神不济,据说是受了风寒,可服了好几剂药却仍不见好转。”

听到郭钰提及上官玄安,文棠心中顿时明了了他的来意,刚刚还开怀的笑脸瞬间凝固,冷冷地道:“这上官玄安还真有脸,这么几天就挨不住了。”

郭钰本来是打算旁敲侧击地提醒文棠,没想到文棠竟如此坦然地自行揭破了窗户纸,只差没亲口承认下毒了。刚刚还一脸轻松的他立马神情严肃,看着文棠郑重道:“玄安兄的病真跟郡主有关?”

文棠不屑地努嘴道:“明人不做暗事,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没想到上官玄安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上官家果真是空有将门虚名。”

“小惩大诫?”郭钰不解地开口询问,“不知玄安兄何处得罪了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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